他們曾是聖光的小白鼠，差一點就感受到了人體試驗的殘酷，可在安逸後，還是選擇注射了永生藥劑來獲得長壽，高一柯無數次再想自己的道德標準降是不是正在一點點降低。
他使用這些試劑，大價錢來購買它們，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就是促成這些試驗的推手，沒有他們這些人肯出錢購買，試驗怎麼可能進行的下去，何況在最初每個基地甚至是主動再給基地送小白鼠。
買賣同罪，他注射的每一次試劑中都藏著活生生的人命，高一柯不敢說自己無辜，他只是想站的再高些，爭取自己的聲能被更多人聽到。
“高大佬。”
“高大佬。”
姚志飛小聲喊了兩句，高一柯才回過神來，“怎麼了？”
姚志飛揚了下下巴，衝他示意桌子上藥瓶，“我的藥，到點了，我該吃藥了。”
高一柯把藥瓶給他，童雯還貼心的給他接了杯水。
另一邊齊煥正在同婁瀚雪商量“先知”可能所在的位置。
“先知”年紀大了，又被迫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被轉來轉去，運來運去的可能性很低，他極可能正在附近某個基地休養生息。
“還有永生境那邊，那個異化的領主說不定會以為是我們毀約，我們得再次聯絡她一下。”婁瀚雪道。
“我覺得先我們需要一個基地。”齊煥提出自己的建議，“我們在對方的眼皮子下偷偷摸摸的進行各種事而不被現的機率太低了，何況神域那邊雖然暫時沒有找到你的足跡，但一定不會放棄尋找你的蹤跡。”
“我們可以控制住這個基地，一邊同神域虛與委蛇，一邊暗中進行事情。”齊煥靠在沙上，搭在俞招身上的手在他腿上輕點著思考，“這是距離永生境最近的基地，相對來說，這裡距離神域較遠的一個基地，不被現的可能性很大。”
高一柯搖搖頭，“基地領和神域那邊沾親帶故，他不可能背叛神域，而且有他的關係在，這個基地購買神域的東西都很便宜，他很受擁護，想要完全把這個基地控制在我們手裡並不簡單。”
童雯附和道：“高哥說的對，齊哥你想法蠻好的，只是進行起來難度很大的，我們現在就這幾個人，想要完全控制住基地人手根本不夠，甚至奪過基地控制權都不簡單。”
“靠永生境的領主，讓他們來，控制喪屍來幫我們。”
齊煥話落，語驚四座。
“引狼入室是不是太……大膽了。”姚志飛躊躇著挑了個好詞來。
“我們既然要與他們合作，何不一開始就開誠佈公，坦誠以待。”齊煥抬手捂住俞招的耳朵，“異化不代表是怪物，他們有思維能力。”
“永生境的領主可以控制喪屍做事，這些領主就是它們的中樞大腦，透過和領主交流，讓他們控制喪屍做事很容易。”
齊煥鬆開捂他耳朵的手，重新把手臂環在他腰間，面上接著道：“再者，這些異化的領主的誕生全靠神域出的力，報復神域也是他們的目標。”
“可他們是精神系異能。”婁瀚雪覺得他的提議太冒險了，“輕易的放他們進來，不確定性太大，若他們存了別的想法，一有萬一就是毀滅性的打擊，對這個基地的人來說太致命了。”
高一柯贊同婁瀚雪的意見，“他們經過異化，精神系異能太過強悍，到時候出了事，恐怕我們都無力阻止，甚至會被控制著自相殘殺。”
齊煥不得不承認有道理，他沉吟道：“我們需要拴住野獸的繩子。”
話落，他看向婁瀚雪，“那名領主是想要先知來預知未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以找……”
“不，她只想要那個先知。”婁瀚雪打斷他的話。
“她只要他。”
“她只想要她的孩子。”
母子分別，又在試驗室相見。
短暫的欣喜過後是千萬倍的痛苦。
她的孩子竟然覺醒了和她一樣的精神系異能。
絕望吞沒了她。
只要想到那些試驗通通會在她的孩子身上再施加一遍，她便心如刀絞，難以呼吸。
她看著她的孩子沒了食慾，變得瘦弱起來，只能盡力安慰他，她不再像第一次看見他出生時那樣盼望他能長命百歲，又不想他在痛苦中死去，可死亡本身就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徐雅見過太多悲歡離合，她年輕時也曾認為自己在做一件偉大的事業，要知道的醫學的進步是個充滿血腥的地方，前輩的科學成果也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