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起眉頭,問道:“以為什麼?”
老姚解釋道:“被巡管抓走的人都不見了,我還以為都死了,沒想到原來是被關起來了……”
這時候,人群裡有人插嘴道:“不僅僅只是被關起來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那人是站在最後面的一個老頭。其它人似乎很尊敬這個老人,紛紛詢問道:“餘老,您這是啥意思啊?”
楊強壓低聲音和趙德柱解釋道:“這位來的最早,其它人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個房間裡了。”
那老人咳嗽兩聲,沉著臉,說道:“我不是來得早,而是這個房間裡的人,已經換過了幾輪。”
“啥意思?”有人問道。
老人聲音嘶啞的說道:“每隔七天,就會有巡管過來,把人帶走。我一開始以為,巡管是把他們放走了,但聽這位小兄弟說,被帶走的人都不見了,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回去……”
聽到這,房間內一時陷入了沉寂,不安的情緒在迅蔓延。
只聽老人又繼續說道:“今天是新一輪的第七天,巡管會來抓人。”
楊強嚥了口唾沫,問道:“他們抓人去幹嘛?”
老人搖頭,表示並不清楚。
楊強徹底慌了,他本就處於風聲鶴唳的緊張狀態,忽然聽到這麼個壞訊息,頓時炸毛了,就差跪在地上保住趙德柱的腿。
他死死地抓住趙德柱的胳膊,說道:“姐夫,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咱們快跑吧,這地方不是人待的,你聞聞,我身上都臭了……”
“閉嘴!”趙德柱說道。
他把目光投向了我,顯然是在等我做決定。
我從包裡掏出了蛇鱗和司南,再次施展望氣術,默唸一陣後,手裡的司南銅勺好似陀螺一樣,瘋狂旋轉起來。
與此同時,一絲微薄的白線,從蛇鱗上延伸出來。
我激動的瞪大了眼睛,只有在一定距離內,才能看到明確的因果線。換而言之,那條走陰蛇,肯定在這個工地裡邊!
此地確實不宜久留,我環視一圈,房間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並沒有能力保所有人的周全,只能說道:“出去後我會報警,到時候警方來調查,你們就安全了。”
一聽這話,其它人頓時有些著急起來。
不等他們反對,我乾脆利落的打斷道:“門已經幫你們開啟了,員工手冊想必你們都背過,不清楚的就問其它人,腳長在自己身上,命是靠自己搏出來的,別指望別人。”
說完,我就吹滅了蠟燭,將其收回了揹包裡。
房間再次陷入了黑暗,我們保持著進來時的隊形,依次走出了鐵門。
走的時候,隊伍裡多了個楊強,他走在趙德柱前面,搭著老姚的肩膀,緊張兮兮的。
我默唸請神咒,再次請柳仙上身,胡妻的道袍也披在了我身上,狐狸腦袋正視前方,雙手搭在趙德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