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我打斷道。
黃仙振振有詞道：“不成嗎？本座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仙，不就應該是這幅模樣嗎？”
據我所知，山中的仙家除了胡太奶之外，都沒有化形，那黃仙怎麼就成人形了？
該不會是幻術吧？
我試著去抓黃仙的鬍子，手中的觸感無比的真實，不像是假的。
“幹什麼幹什麼？不敬長輩，沒大沒小！”
黃仙沒好氣的拍開我的手：“一看就是沒教養的……”
我忍不住問道：“你怎麼化形了？”
黃仙說道：“關你瓜娃子啥事哦？老子本來躺的好好的，你把我薅起來就算了，還他孃的抓著我不放……”他又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儘管黃仙沒有解釋，但我還是很快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為了防止它逃跑，我再次讓黑霧侵入它的身體，卻現眼前慈眉善目的長者形象，只是幻覺，它本體還站在遠處，是黃鼠狼的模樣。
這是我頭一回見幻術竟然可以如此運用，也是頭一次見識到幻術的可怕。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如果是尋常人，肯定會被迷得神志不清。
黃仙它死要面子，非要以這樣的面目示人。為此，它甚至開放了所有竅穴，不再抵抗，任由柳仙的妖氣侵入他的身體，徹底掌控它的生死。
“本座好歹是有頭有臉的大仙，死也得有面子！”黃仙如是振振有詞道。
既然它這麼配合，我也就不強求用黑狗血泡過的繩子捆住它了。反正有柳仙在，再加上黑霧徹底侵蝕了它的七竅，捆與不捆的區別不大。
半晌後，張志立逐漸恢復了清醒，他可能意識到了什麼，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說道：“剛剛……剛剛都是夢？”
我漫不經心的嚇唬他道：“當然不是，你看到的都是你的未來。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去做，你的未來就是你方才看到的那樣……”
我話還沒說完，張志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撲過來抓住我的褲腿，聲淚俱下的說道：“我曉得錯了！我曉得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你說啥我都答應你，求求你，千萬不要……”
說到後邊，他那豬頭一樣的臉竟然流淚不止。
我頗有些震驚，原本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張志立竟然嚇成了這幅模樣，也不知道他在幻境裡遭遇了什麼。
不過回想一下我在幻境裡的遭遇，張志立應該好不到哪裡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站起來，隨後說道：“很簡單，你就跟之前那樣，搭個臺子，把村裡大夥都叫過來，然後和大夥說，偷雞摸狗、上供童男童女都是你的主意，黃仙已經被我降服了，以後都不會再擾民了。”
“啊？”張志立一愣。
“怎麼，不願意？”我反問道。
“願意願意……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