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轉念一想,現在的我,名義上應該是魏文倩‘最信任的人’。
但說實話,我對魏文倩沒有多少敵意,也沒有多少信任,我和她滿打滿算,也不過是見了幾面而已,甚至算不上熟悉。
想到這,我又敲了敲車窗。
司機再次放下車窗,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我順勢問道:“魏文倩有沒有跟別人聊起過我?”
“有的。”司機說道。
我略有些吃驚,原本還以為要多周旋一下才能從司機嘴裡套到話,沒想到他直接就這麼說出來了。
“你就這麼告訴我,不怕魏文倩怪你嗎?”我問道。
司機說道:“魏老闆提前吩咐過了,以後您就是她,她就是您,什麼事情都不用瞞著您。”
我沒想到魏文倩能做到這個地步,當即繼續追問道:“那她怎麼形容我的?”
司機毫不猶豫的說道:“她說得睡到你才行,不然關係不牢靠。”
“這什麼跟什麼,”我有些無語,“睡一覺關係就牢靠了?世上最不牢靠的就是露水情緣。”
司機點了點頭,說道:“魏老闆也是這麼說的,所以她說得多睡幾次,直至懷上為止。”
“啥意思?”我有些蒙了。
魏文倩太瘋了,我有點跟不上她的思路。
司機繼續說道:“只要她給你生了一個孩子,關係就徹底牢靠了。就算你以後跟她翻臉,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不會徹底斷絕關係。”
我不可思議的說道:“我都已經結婚了,她在想什麼啊?就算她給我生了孩子,也只是私生子,沒名沒分的……”
“沒名沒份也是親骨肉。”司機說道。
此話一出,我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我內心感到荒謬的同時,也對魏文倩的‘瘋狂’有了更深的體會。
僅僅是為了綁死和我的關係,她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視為工具,甚至連自己生下來的親骨肉,都可以作為維繫我和她之間的關係的紐帶,彷彿在她眼裡,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工具和手段罷了。
魏文倩表面嘻嘻哈哈,實際上內心裡冷漠至極。
這時候,一道喊聲從門口傳來:“你們在聊什麼呢?”
我轉過頭,只見魏文倩提著兩個大箱子,正在向我們走來。我連忙彎腰,低聲對司機說道:“剛剛我們聊的別告訴她。”
司機反問道:“為什麼?魏老闆都對您坦誠相待了……對不起,是我的失職,我不該多問。”
說完,他就坐直了身子,目不斜視。
我過去幫她拿箱子,說道:“沒什麼,就是聊了一下過會咱們吃什麼而已。”
“你和司機聊這個?”魏文倩頗有些狐疑。
看得出來,她和她爹一樣精明,我只是稍微語氣有點不太對勁,就被她給察覺出來了。
於是我連忙開始轉移話題,用手晃了晃箱子,問道:“裡面裝的是什麼啊?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