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陽默了默，搖頭：“怕是不行，案件還沒審理之前，不會允許會見的，何況你們還是這樣的關係！”
姜綰瞭然地點頭，她默了默又道：“那，有件事能不能請你幫忙，算我私人求你的！”
午陽想了想，沒敢把話說得太滿：“你說說看，我看看能不能做到。”
姜綰道：“就是，你們在外面布控的時候，也看到一個兵去了，那人是我丈夫。”
“我想知道，我丈夫為什麼會去，而且時間掐得剛剛好！”
午陽答應了：“我盡力和同事說說，讓他們審問的時候使使勁，但是結果我不能保證！”
姜綰千恩萬謝。
其實她心裡是有一點猜測的。
她不會忘記了江雪說的話。
雖然說得很含蓄。
問題是，她怎麼知道她又去賭了的。
她想不通的是，江雪都殘疾坐輪椅了，怎麼能知道她又去賭了的。
那天她去鎮子的時間是不固定的，為何就那麼的巧合？
這些都是她迫切想要調查清楚的。
姜綰下午無處可去，午陽說：“剛好你這會有空，給我上上課，講講那些人是怎麼出老千的！”
根據午陽說，這些年的生活好了一些，家家有些餘糧了。
改革開放以後，百姓們農閒的時候還會出去打零工，餘錢也多了起來。
尤其是工地上，這些農民是最受歡迎的。
賺了錢，回來就忍不住聚集在一起賭博。
因此，派出所這幾年打擊的重點就是賭博，遺憾的是，不管你怎麼宣傳，人家該怎樣還是怎樣。
甚至百姓都包庇那些開賭場的。
這就讓他們大為頭疼了。
“只有從根本上讓百姓明白賭的危害，才有可能禁賭的！”
“你那天在賭場裡揭穿了他們作弊手法的方式，給我們開創了一條新路子，也讓我們看到了希望。”
“所以，拜託您了！”
午陽說得很誠懇。
姜綰很痛快地答應了。
下午兩個小時，姜綰給派出所的人做科普，先從賭博的各種手法說起。
還有各種作弊的可能。
有些她做不出來，但原理卻是很清楚的。
下午四點多時，姜綰口乾舌燥。
然後又去門口繼續擺攤賣肉。
這一整天下來，姜綰感覺自己能活活扒了兩層皮。
喬連成是晚上八點多回來的，六點左右時，他把晚飯打回來因為有事又走了。
晚上再回來，發現姜綰連中午飯都沒吃。
“你胖阿姨沒回來嗎？”喬連成問平安。
平安嗯了一聲，託著腮看著窗外也不知道想啥呢！
喬連成擰了擰眉頭，心底有些擔憂，難不成，她一天都沒吃東西嗎？
轉念又一想，下午沒回來肯定又去賭了。
想到她去賭，喬連成所有的擔憂煙消雲散了。
姜綰是晚上八點五十八分回來的。
這是掐著點呢！
喬連成見她回來，翻身背對著她沒吭聲。
當她從身邊走過時，一股濃郁的汗臭味道撲面而來，即便背轉了身體，也讓人無法忽視。
喬連成沉默閉眼，醞釀睡覺。
姜綰也沒理睬他，甚至看都不看桌子上的飯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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