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成一直到回家，都還在怒氣中。
剛進門，平安便看了過來。
“胖阿姨有救嗎？”他急急地問。
喬連成欲言又止，看著平安那期盼的眼神，還是搖了搖頭。
平安黯然了。
晚上，江城和喬連成一起找到了老羅。
“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就只有這些了。”喬連成先做了表述，將自己得到的真相說了。
老羅輕嘆：“既然你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就直說吧！”
“現場的痕跡被破壞了，按說，案發後只要姜綰不亂動，現場不被破壞，是可以看出李秀蘭到底是被姜綰推下去，還是自己失控掉下去的。”
“但是，那天巡邏隊的人在附近，他們聽到聲音聽說姜綰是殺人犯，便上來控制了她。”
“走廊的空間小，控制姜綰的時候，現場被破壞了。”
喬連成和江城對視了一眼。
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失落。
老羅繼續道：“平安提供的線索很重要，如今我們找到了鋸條和那個盒子，但卻無法證明這些就是江雪的。”
“江雪死不承認！”
喬連成道：“但是，平安舉報了啊！”
老羅道：“但平安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幾歲孩子的證詞不可信，沒人知道那欄杆是不是平安割壞了嫁禍江雪的。”
“這不可能！”喬連成驚呼。
老羅點頭：“對，你們認為不可能，可法律講究的是證據。”
“如今那鋸條被拿去做化驗了，要是能提取到指紋確定是江雪的，鋸條上的鐵末若是能和欄杆的匹配，也還是可以證明的。”
“只是，這個結果出來的時間長，起碼需要一週的時間。”
“為什麼那麼久？”喬連成皺眉詢問。
老羅道：“我們只是部隊的保衛科，我們沒有裝置啊，所有化驗都要送到軍區總部去做的。”
“當然，前提是我們的猜測都對，如果上面沒有江雪的指紋，一樣沒用！”
喬連成沉默了。
老羅繼續道：“再有就是李秀蘭，她和你說了實情沒用，要她出來作證，畢竟她和你說的這些，別人沒聽到。”
喬連成深吸了一口氣問：“那怎麼樣才算有用的證據！”
法律他不懂，所以現在的他也很迷茫。
現在他很想念姜綰，因為他在姜綰的小說裡看到過類似的情節。
儘管案情不同，不過這樣的冤屈，這樣的無助是一模一樣的。
那個時候她的小說有理有據，情節也很是精彩的。
要是，她在該多好，可能很快便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這一瞬間，喬連成忽然感覺自己很沒用。
除了打打殺殺，似乎什麼都不會了！
老羅默了默，腦子裡整理了一下思緒道：
“要想找到在法律上能站住腳的證據，需要兩個以上的人證。”
“現在還是要在李秀蘭身上下工夫，她若是能說出實情，一切都好說了！”
江城有點犯愁。
頓了頓又問：“老羅，這樣情況下，我妹子是不是不能離開這裡。”
老羅點頭：“是的，尤其她還不是目擊證人那麼簡單，肯定是不可以離開的。”
江城擰著眉頭沒說話。
喬連成又問：“我能見見姜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