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這話，滿滿的嘲諷啊！
姜綰也知道他沒惡意的，就是單純嘴巴犯賤而已。
她斜瞟了他一眼，拿著筆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字：
“時間，地點，姓名……”
並且在旁邊做了備註，說明了今天發生的事件經過。
她的概括很詳細卻也很簡潔。
短短几句話便將情況給介紹得清清楚楚。
最重要的是，通篇字型娟秀又不失風骨。
看著便讓人眼前一亮，賞心悅目。
牧野也是好奇的，見姜綰刷刷地寫了好多字，便湊過來低頭看。
看一眼便震驚了：“臥槽，你這豬蹄寫得不錯啊！”
姜綰的身體僵了僵：“你要是嘴不想要了，我可以給你縫起來！”
“我的針線活做的還不錯！”
牧野聞言臉一白，急忙擺手，還做出了一個閉嘴的動作。
因為牧野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好奇起來，都紛紛探頭看了過來。
看過之後都是一臉的震驚。
只有喬連成一點不好奇，甚至看都沒看一眼便做出了一副極自豪的模樣。
他家綰綰的字他早就見過了，的確好看得很。
因為好奇，白玉秀這時候也探頭看了一眼，當她看到那整齊而娟秀的字跡時，恨得牙根直癢癢。
心裡還忍不住暗罵起了李紅梅。
前陣子李紅梅還和她說這個女人沒文化，就是一個村姑的。
一個村姑能寫出這麼好看的字嗎？
就這一手的字，沒練個十幾年都出不來的。
‘那個廢物！幹啥啥不行，蠢透了！’白玉秀心裡忍不住暗罵李紅梅！
姜綰將大概框架寫完，看向了白玉秀：“說吧！”
白玉秀想要反悔，可看到眾人盯著她虎視眈眈的目光，還是將桃子與她合謀的事說了。
只不過，原本是她找了桃子，被她說成是桃子主動來找她。
整個事件裡，她完全變成了被動的那一個，似乎還是個受害者：
“她說，我要是不照做就放蛇咬我！”
“她說她帶來的是七花蛇，毒性劇烈速度還快，保準我求救都來不及就死了。”
“我，我就是想要活著啊！”
白玉秀一邊說一邊嗚嗚地哭。
那樣子，梨花帶雨的本該很好看，遺憾的是，之前她被姜綰揍成了豬頭。
所以預想中的梨花帶雨全沒了，畫風突變成了下雨天的車禍現場。
眾人看的一臉嫌棄。
姜綰追問：“桃子給你春藥做什麼，要你給誰用！”
白玉秀看了喬連成一眼，清晰地從他的眼底看到了厭惡與鄙夷。
她不敢說給喬連成用的，急忙改口道：“給誰都行，她沒具體指給誰。”
“我是想要試試效果，才會放進了糖罐子裡。”
“現在糖這麼矜貴，我以為沈如眉喝也只是放一點點的，放得少，就算不舒服挺一挺就過去了。”
“我沒想到她會放那麼多。”
“更沒想到會被豬吃了！”說到這裡，她怯怯地看了看喬連成，垂著頭不敢說話了。
硬是將一個被迫做了壞事，事後後悔不已的悔過者形象刻畫的淋漓盡致。
可惜，她這邊表演的哀哀慼戚，喬連成卻一個眼神都沒給。
姜綰寫完了所有的證詞後，前後檢查了一遍，確定無誤後，讓在場的人都來簽字畫押。
他們都是見證人。
幾人紛紛照做，輪到牧野時，牧野犯懶：“有他們就行了，不差我這一個！”
姜綰挑眉：“你也是見證人啊，還是最有分量的見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