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當時,吳先生在畫壇上便已經有了名氣。如今多年過去,更是成了大周最厲害的大畫家之一。
連他都忍不住大誇虞晉,足以說明虞晉在畫道上的天資。
只可惜,虞晉永遠不可能把全部心神用在鑽研此道上。
“說起來,除了小時候你為我畫過,長大後,就再也沒有了!”說到此,元朝有些不滿。
她抱著虞晉的胳膊,輕哼一聲:“師兄,是不是我沒有小時候可愛漂亮,所以你就不畫了?”
說話時,她半眯著眼睛,眼神裡滿是威脅。
虞晉身子微頓,片刻,才若無其事地搖頭:“當然不是。只是後來公務繁忙,我也已經很久沒有拿起畫筆了。”
“那你現在重新拿起來吧!”元朝這才勉強滿意了,“這一次,我任你畫,肯定不會像小時候那樣亂跑亂動了。待畫完了,你就帶在身上,想我了便拿出來看看。”
“你倒是不害臊。”
虞晉忍不住伸手輕輕敲了敲元朝的額頭,輕笑,“哪個姑娘有你這般厚臉皮?”
“我哪裡厚臉皮了,我臉皮可薄了!你摸摸!”元朝一邊說,一邊抓住虞晉的手在臉上蹭了蹭。
她本就生得嬌嫩,何況是面頰,更是柔軟嫩滑,仿若最上等絲綢暖玉。手指從那嫩軟的肌膚上輕輕蹭過,那種奇妙的觸感,讓人根本無法招架。
何況……
“知知……別鬧了。”
虞晉喉間微癢,就連聲音都帶了一絲淺淺的啞意。
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卻又舍不得,一時竟是完全喪失了控制權,只能任由面前的姑娘擺佈。
肌膚相貼,元朝當然察覺到了男人的僵硬顫抖,以及陡然上升的體溫。
“不要!”
她毫不猶豫地搖頭。不僅沒有鬆開虞晉的手,還張開自己纖細的手指,一根一根插進了男人手指間的縫隙之中。
十指相扣。
虞晉的喉結動了動。
須臾,終是忍不住反握了回去。
元朝抿著唇笑,得意地說:“師兄,你的臉皮才應該好好練練了。我們可是夫妻,你害羞作甚?我是女子都不怕,你是男子,難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她踮起腳,湊近了男人,撥出的熱氣盡數噴灑在了那俊麗的下頜和敏感的脖頸間。只不過瞬間,那白皙的脖頸竟是紅了一片。
“知知……”
虞晉按住女子細軟的腰肢,欲要說話,結果方開口,餘下的話就戛然而止。
只見面前的姑娘忽而傾身朝前,不等他反應,竟是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虞晉陡然僵住了身體,手上驟然一緊,一時竟不知是該後退,還是推開她。
她咬得並不疼。
但是脖頸是多麼敏感的部位,何況虞晉還是習武之人,於他來說,平日裡,那裡除了他自己能碰,便是伺候的人,也不能靠近。
何況還是被人一口咬住?
倘若是其他人,無需被碰到,在那人露出這點心思前,他的刀便已經削斷了那人的脖子。
偏偏那是元朝。
是他從小便放在心上、捧在手心的師妹,是他心心念念想要與之白首的心上人。
感受著脖頸上傳來的刺痛,最終,他也只是站在原地,僵著身體,任由他的姑娘施為。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懷裡的姑娘終於鬆了口。
這一口,元朝用了力,甚至咬出了血。待她放開時,虞晉的脖子上留下了兩排深深的牙印。
“這是記號。”元朝伸手輕輕摸了摸那牙印,感受著男人的微顫,臉上揚起了燦爛得意的笑,“有了這個記號,待你出門在外,所有人便都知道你是我的了。所以,不許用藥。”
虞晉摁住了姑娘的細腰,啞聲應了一個好,說,
“我是你的。”
他自來都是順著她的,這一次,也不例外。
“還不夠。”元朝輕哼了一聲,“我夫君這般好,難免會引得人動心。心正的姑娘便罷了,萬一遇上那等小妖精,那該如何?”
“……你說如何?”
虞晉擁著她,下頜輕輕抵在了懷裡姑娘的頭頂。
那一刻,他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