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陽平郡主還踩了其他人來誇元朝,這分明是想要孤立元朝,讓其他人都對她心生間隙與敵意。
霍姣姣臉色立刻變了。
她沉著臉,便要開口。只是還未來得及說話,一旁的元朝已經搶先了一步。
“本郡主多謝陽平郡主的誇讚,我確實長得比你好看。”元朝臉上也掛著假笑,“不過陽平郡主未免太自卑了一些,雖然你長得一般,但打扮起來,還是不錯的,也不至於被我襯得黯然失色。”
說著,她彷彿沒看到陽平郡主驟然沉下來的臉色,繼續道:“以及,本郡主也不認同你的一些觀點。在我瞧來,女子,皆各有自己的美。便如在場的姐妹們,每一位都有自己獨一無二的美,不是麼?”
“噗嗤——”
有人沒忍住,當場笑出了聲來。
“元朝郡主說得對,這每個人都每個人的美,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各花入各眼,總會遇到欣賞的人。”
說話的人是長樂郡主,她向元朝眨了眨眼,笑著道,“反正,我覺得自己挺獨特的。”
聽到這笑聲和話,陽平郡主哪裡還維持的住臉上的笑,手上的錦帕恨不得攪爛了。
可惜,其他人或許會畏懼她的身份,但長樂郡主也是親王嫡女,自是不懼她。見陽平郡主朝她看過來,她還意味深長地補充道:“陽平你也莫要自卑,我們不覺得你很差,所以你大可自信一些。”
“人雖然要有自知之明,但也不能夠傻到用自己的短處與別人的長處比,是吧?”
“你……”
陽平郡主臉色鐵青,已然忘記了維持優雅與端莊,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長樂郡主卻未住口,繼續笑著說:“陽平,你有時候就是太鑽牛角尖了。這容貌是父母給的,你這般不滿意自己的長相,莫不是埋怨父母不成?”
這話,陽平郡主怎可能認下?哪裡有子女嫌棄父母的道理,一旦傳出去,便是她不孝!
“哎呀,這屋裡太悶了一些。這燈會就要親自下去逛一逛才有意思,光坐在這裡聊天,也太無聊了一些。諸位姐妹們,不如一起下去逛逛?”
不等陽平郡主開口,長樂郡主已經站起身,笑著對眾人說。
在場的貴女們可都不傻,自然不想莫名奇妙被捲入這場衝突。況且,方才陽平郡主說的話也確實太糟心了一些。
哪個姑娘,願意被人踩著做筏子?
是以,長樂郡主一說,其他人便也跟著起了。不等陽平郡主反應,姑娘們就已經出了門,朝外走了。
全程發生不過在幾息之間,元朝都還未來得及發力,陽平郡主便已經沒了招架之力了。
她方才想孤立元朝,結果,卻自食了惡果。
姑娘們出去,可沒有一人主動喚她。便是霍姣姣這個起頭人,也未客氣一下,轉身就也跟著走了。
陽平郡主當場給元朝難堪,不僅是針對元朝,也沒給霍姣姣這個起頭人面子——畢竟今日來參加的人,誰不知道是她請的元朝?
況且,他們兩家還在議親,關係更是不同。
“抱歉,今日是我疏忽了。”一出了包廂,霍姣姣便向元朝道歉,“郡主放心,再不會有下次了。”
“沒關係,我沒生氣。”元朝還不至於為這點小事生氣,只覺得陽平郡主莫名奇妙,“倒是不知陽平郡主今日為何如此?她平日裡性格不是挺好麼?”
聞言,霍姣姣臉色微微變了變。
“還能因為什麼?當然是因為男人啊!”倒是一旁的長樂郡主毫無顧忌,輕嗤一聲,“她心儀霍世子。齊王府本來是想與霍家結親。”
結果,霍家卻向鎮國公府提了親。
元朝恍然大悟。
霍姣姣有些著急,忙解釋:“郡主不要誤會,我兄長與陽平郡主從未有過任何私情。今日我也沒有邀請陽平郡主,是她自個兒硬湊過來的。”
“嗯,這點我可以作證。”
一旁,長樂郡主點頭,“是她一頭熱。元朝郡主不用把她放在心上,齊王府也不會任由她胡來的。”
說到陽平郡主的行為,長樂郡主明顯很不滿:“若她真喜歡,大可勇敢去爭取。反正這親事不是還沒定下麼?況且是霍家主動提親,又不是鎮國公府橫插一腳。”
說著,她看了元朝一眼。
元朝深以為然地點頭。
世間男子追求女子,大多會傳為沒談。但換到女子身上,便成了不矜持和倒貼。實在是不公平。
同樣是人,為何女子沒有追求喜歡之人的權利?
無非是世人把許多規矩都加在了女子身上,這裡面除了男子,也包括女子自己。
若陽平郡主能光明正大地去爭取霍世子,她還會高看她一眼。
“我就知道元朝郡主豁達灑脫。所以,”長樂郡主笑了起來,隨即眸光一轉,忽然問,“郡主會應下霍家的提親麼?”
這話一出,元朝還未如何,霍姣姣已經緊張了起來,忙看向元朝。
“我兄長當真與陽平郡主一點關係也沒有!”
小姑娘又解釋了一次。
見霍姣姣一張小臉都快皺成一個包子了,元朝有些好笑,便道:“放心吧,我知道這事與霍家無關。”
“至於親事,”元朝頓了頓,開口,“此事,還是需要看家父的意思。”
說起來,半個月都過去了,無論是衛震還是虞晉,竟都還沒傳來訊息。
見霍姣姣還想再說,元朝不想再談論這件事,看了看時間,便道:“你們先去逛,我還有些事,先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