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一道雷劫落下,很明顯感覺威力不對。
隨著朝搖的劍招,整個山谷之中都彷彿有雷電閃耀。
肉眼雖不可見,但時願能感覺到,系統和朝搖在對抗。
妖后同樣感受到了,純淨浩蕩的仙力似乎與某種不知名的力量在對抗。
朝搖的殘影一個個消失,隨後凝聚成一個出現在了雷雲之下。
“靈淞,天雷我是助不了你,只能你自己扛,但其他的倒是能助你一臂之力,不過事後可要記得請我喝酒。”
說完妖后靈淞彷彿聽到了什麼東西化為灰煙的聲音。
不是她的錯覺,朝搖說完之後,的確看到山谷之中遍佈黑煙。
時願始終沒有動,盤坐在那裡不動如鍾。
妖后自然知道今日這一切都是衝著她來的,可至今她也不知道這些力量到底是何方勢力。
又為何會引起各界震盪,連朝搖都過來了。
天雷落下,朝搖周身再次出現了當日上清宗大劫之時的奇怪的籠子。
籠子將她自己鎖住,而碎光劍的則是凝聚了她渾身所有的力量,迎上天雷。
但妖后和時願都知道,她對抗的不是天雷,而是摻和在天雷之中的另一股力量。
真正的天雷落下,與此同時時願催動符籙法陣和她所佈下的陣法。
果然在天雷落下那一刻,魔氣也瞬間從山門口衝進來。
時願看到了曾經那位妖皇的身體。
晏正初還真是孝順,不僅奪了妖皇的龍骨、妖丹以及渾身的妖力,連屍體都不放過,竟將之煉製成了傀儡。
一進來時願就察覺到了一縷非常微弱的魔力,所以才佈下了這誅魔陣。
他們要殺的定然不是一個妖后,只是為了顛覆妖族的權力格局。
朝搖抵抗子系統最後殘餘的力量,時願催動誅魔陣,同時冰河劍落入手中。
那些符籙將妖皇肉身所煉製的傀儡環繞。
時願周圍被寒冰覆蓋。
妖后承受最後一道雷劫之時,傀儡被劍氣分隔,妖皇的肉身被寒冰凍住,而後落在地上,化為無數冰塊。
但冰河劍所指卻不是那傀儡,而是門口的一名龍族護衛。
劍尖直指他的龍心,能侵入骨髓的陰寒籠罩了在場所有的修士,不論種族與修為。
每個修士的靈魂都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樣,就好像有一條鎖鏈將他們的靈魂鎖住。
生不起絲毫反抗之心,只覺得顫慄和膽寒。
那些自詡強者的修士,看向時願的眼神充滿了震驚和懼怕。
時願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符文,血霧彷彿將整個妖皇宮都籠罩了。
“躲得倒是挺深。”隨著時願的一聲冷哼。
一隻血色的手懸浮在龍族精銳頭上。
而後將一名魔族的魂魄從他身上直接抓出。
“真當孤找不到你是嗎?雲與墨還沒死透呢?還能有你這麼忠心耿耿的狗?”時願將那魔族抓出,血色的鎖鏈將他捆住。
那手法看著便令人覺得心生懼意。
鎖鏈是穿過靈魂將之捆住的,這簡直比鎖魂釘還可怕。
血霧散去,冰河劍入鞘,時願將那傢伙踹了一腳:“看好了,畢竟禍害的是你們龍族的人。”
說完又轉身進了山谷。
等她離開,一名玄霜蛇族詢問同伴:“還打嗎?”
“這怎麼打?打個屁啊。”
伏璟看向巫月靈:“你們家大人到底什麼實力?”
要知道在場的這麼多人雖說沒有太乙金仙境,也還是有太乙玄仙巔峰,而且還有這麼多修士在,竟然每一個都被她震懾住了,著實有些恐怖。
巫月靈搖頭:“不知,但我聽說此前玄冥祖巫與之一戰,落敗了。”
“那時候大人才剛剛渡劫完。”
聽到巫月靈的話,伏璟沉默了一瞬間。
卿栩倒是沒有那麼震驚:“聽聞百年前溫確仙君於誅仙台之上渡劫,是時願鬼君替她擋在誅仙台的一擊,那可是誅仙台,擋下能讓仙君魂飛魄散的一擊,如今居然還活著已經可見其恐怖了。”
“這只是活著嗎?”伏璟苦笑了聲:“怕是就算妖皇在世,妖后渡劫成功,也不是她的對手吧?”
卿栩點了點頭:“不用怕是,絕對不能,實力不在一個級別。”
“巫族有她庇佑,可謂是巫族之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