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仙門白月光的對照組 第146節(2 / 2)

梵行止想,人總是一種很堅韌的生物。

他想過靳雪煙會去尋死,可便算是一抹殘魂,梵行止終究是能將靳雪煙給救回來。

然而最初打擊過後,靳雪煙終究是柔順的迎合起來。

甚至現在,她已經開始適應這樣生存之道。

梵行止想要全心全意的依順,靳雪煙順了便是,如此一來,她終究是能生存下去。

甚至因為這份畸形的生存環境,她眼中竟流轉幾許貨真價實的依賴之意。

若沒有梵行止,她能怎麼辦?

連這虛假的光鮮生活都是會蕩然無存。

梵行止是個善於拿捏別人的人,自然是將靳雪煙的心思都瞧得清清楚楚。

這本來是一種值得愉悅的事情,可是他竟覺得有些無味。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心情。

他忽而有一個念頭浮起來,雪煙到底平庸了些,也許旁人皆十分好奇,為何自己竟對她念念不捨?

是否覺得自己過於兒女情長,因此甚至損及了自己的尊嚴?

就連靈谷長老今日也是出言反他。

這些心思流轉間,梵行止甚至清晰知曉自己在遷怒。

事業上的不順意,此刻到是遷怒在靳雪煙身上。

若他仍是紫微宗那個說一不二的紫微宗掌門,別人只會覺得這是樁令人羨慕的情意。

所以梵行止嗓音沉了沉,緩緩說道:“雪煙,你過來。”

他輕輕拉著靳雪煙坐下,當他手掌握住了靳雪煙手掌時候,他發現靳雪煙手掌輕輕的抖了抖。

靳雪煙果然是有幾分畏懼。

然後梵行止緩緩說道:“今日,我很是不順。不如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靳雪煙對梵行止講故事已經生出一絲本能的恐懼,可他嘴唇動動,終究沒什麼反駁的意思。

梵行止想講什麼,不想講什麼,也不是靳雪煙可以反駁的。

她只能柔順的傾聽,哪怕她並不是那麼想聽。

梵行止緩緩說道:“我從前跟你說過我的父親,說過我從前的經歷。不過這個故事我並沒有講完。”

這還是個未完成版,一個人故事的完結,自然是這個人徹底死去之際。

一開始虛靈府主將梵行止給關起來,不讓梵行止見天外的風和月。可是後來,他漸漸也是改變了心思。

這也並不是因為虛靈府主忽而轉性,而是靈虛府主在常年孤寂的歲月忽而滋生出不甘。

他這麼痛苦,可是一切卻是給別人做嫁衣裳。

紫微宗的修士舒舒服服的活著,可是紫宮府的府主卻是日日夜夜,受盡煎熬。

他不能擺脫這些限制,卻想要自己兒子以此代之。

在許多人心裡,血脈乃是自己生命的延續,因此染上了一層閃閃發光的希望。虛靈府主也是這麼認為的。否則涼薄寡情如他,也不會留著梵行止不肯去殺。

如此一念起,那孩子就改名梵行止,就是如今梵掌門。

可是梵行止的想法卻是跟虛靈不一樣,他既不在意血脈,也不在意傳承。

母親死在了父親手裡,他覺得弱肉強食,並沒有因此此事對虛靈產生什麼憎恨。這些虛靈也都瞧在眼裡,所以覺得梵行止不會因此報復這殺親之仇,他甚至覺得梵行止跟自己十分相似。

但一個孩子若不在意母親,那麼他同樣也不會在意父親。

他不會為母復仇,卻絕不願意一個知曉自己秘密的紫宮府府主存在。等他成為紫微宗掌門,就絕對有能力為自己所受的那些苦楚討回公道。

梵行止緩緩說道:“所以我殺了他,奪了那鎮魔印,他那般待我,早該死了。”

一個人幹出弒父的行徑,會自詡心狠手辣。但梵行止不是,他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出這番話。那不過是一件本應該去做的事情,亦根本不必因此生出絲毫的心驚動搖。

梵行止將這些話兒說出來,那些話裡透出平靜冷血的意思。

他瞧著靳雪煙面頰透出了懼意,忽而生出了一抹快意。

梵行止知曉自己是故意的,其實靳雪煙已經馴服得十分柔順,對他可謂言聽計從。

他原本不必繼續打壓,更可享受靳雪煙的這份柔情。

因為梵行止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把別人的痛苦當作自己的快樂。

可是,自己不是愛著小雪的嗎?

他端詳眼前女修臉頰,忽而覺得這張面孔並不是很熟悉。

仔細看看,這張臉瞧久了竟有幾分陌生之意。

梵行止口中說道:“我可是跟父親不一樣,我從來不想要孩子,更對什麼血脈傳承不感興趣。你以為孩子會是你的延續,然而其實什麼都不是。我是獨一無二之物,什麼親人血脈也根本代表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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