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 聽聽, 這是隱藏劇本。
【哈哈哈哈, 寧師姐要當路人甲!】
【路人甲只吃瓜看狗血不解釋。】
【套路, 原來天璇峰也有套路。】
【笑死, 靳茶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靳雪煙的臉頰頓時也是蒼白一片。
就好像她不過是個外人, 襯得自己好像個跳樑小醜。
她想到了冰華長老說的話, 那時候冰華長老說視自己如親生女兒一般。
可是後來,冰華長老卻又說父母對子女的愛其實很可怕。
恍惚間靳雪煙好似明白了什麼。
因為冰華長老絕不會是一個不冷靜的父母,他不會如他父母一樣,獻祭全族的性命。
他已經決意不再徇私,他說那些話時候,已經是下了決斷。
原來冰華長老那時候已經是這個決心。
那時候她哪怕答應冰華長老,也已經絕不可能是天璇峰峰主,因為自己在冰華長老心裡已經不夠資格。
因為,立自己為天璇峰峰主,就如獻祭全族性命一樣,是同一種性質的事。
而這些話卻是由著紀綺羅說出來,簡直令靳雪煙顏面掃地。
靳雪煙驀然抬起頭來,冰冷的目光頓時落在了紀綺羅的臉孔上:“紀師妹,你既然如此恨我,為何不敢殺了我?還是你畏懼梵掌門,你不敢!”
紀綺羅都呆住了。
然後她化去手中翡翠傘,手指交疊:“靳師姐,我可是正經女修,怎麼會幹這樣的事情。”
她笑起來時候,眼睛都眯起來。
紀綺羅看著甜甜的。
彈幕更是一連串的哈哈哈!
【就是,雖然是修士界,紀師妹沒殺過人吧。】
【什麼惡毒女配,我看是紀師妹的劇本是十八歲以下的兒童劇本。】
【救命,紀師妹還是個寶寶。】
靳雪煙卻終究經受不住,轉身飛走。
天璇峰是她再不能回去之地,如今她又能去何處?
不知不覺,她已經回到玉衡峰。
寒竹居中,靳雪煙輕輕匍匐在梵行止足下,就像梵行止是她最後的寄望,也是靳雪煙落水之後唯一能握住的浮木。
梵行止的手指微涼,就好像是沁潤的玉石,這般透出了幾許溫潤之意。
靳雪煙淚如雨下,死死的咬緊了唇瓣。
當梵行止手指輕輕的勾起了靳雪煙臉蛋時,這張臉孔上透出了委屈倔強之色。
梵行止輕輕的眯起了眼睛,手指擦去了靳雪煙面頰上的淚水。
“不要哭了。”
他嗓音卻是極好聽的:“你是我的人,你若受了委屈,我自然是不允的。”
只是輕描淡寫幾句話,已經有一種令人安心的感覺。
那翠綠色的玉石板指套在梵行止手指上,硌著靳雪煙的手掌心透出了一縷微潤冰涼的涼意。
以梵行止之強勢,這些話自然蘊含了極強大的分量。
靳雪煙含淚的面孔上亦是浮起了一絲淺淺笑意。
若是梵行止願意,那麼梵行止大可不顧及紫宮府的面子。
梵行止手指一凝,兩枚小小的靈光頓時凝聚於他手指尖。
遙想當初,紀綺羅出來天璇峰時,還是梵行止輕輕按在紀綺羅的眉心,使得紀綺羅成為天璇峰的弟子。
一報還一報,如今紀綺羅尚在玉衡峰,已是一件出人意料的事。
大約是梵行止看著青陵仙尊的面子,留下這個女人。
只是紀綺羅仍然不知好歹,竟然放肆到干涉天璇峰的事,壞了梵行止的好事。
“留她在玉衡峰,實是不能夠。從此以後,她再不能回。你所受之辱,必定是要十倍奉還。”
靳雪煙眼睛更是亮起來。
現在是紀綺羅不知好歹,明明掌門已饒了她一次,結果竟然如此不知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