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誰還不是個SSR 第49節(1 / 2)

小說:朕只想壽 作者:初雲之初

緊接著,群臣終於得到了等待已久的真相——先帝死前發癲,喪心病狂,聯合前尚書右僕射馮明達和皇太后一處,陰使馮家子嗣偽作宗室之子,意圖魚目混珠,竊據帝位。

群情震驚。

世間竟有如此離奇之事?!

這事兒到底是怎麼透過稽核被公佈出來的啊!!!

又不由得偷偷去看形容憔悴,彷彿幾日之間蒼老了十幾歲的紀王。

一聲嘆息。

這錯案乃是先帝時期判下,終究是皇家有負宗室,當今對於紀王府的慰勉很快宣下。

紀王府爵位五代不降,同時,又加恩紀王世子妃,恩准她領受雙份親王妃的份例。

紀王世子妃的父親宋時賢為集英殿修撰,聞聲老淚縱橫,代女兒出列謝恩,待到歸家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將這訊息告知老妻。

宋夫人聽罷,也不禁垂淚,拉著女兒的手,哽咽道:“我的兒,你也算是熬出頭了!”

當年宋家女郎被紀王妃選中,嫁入紀王府時有多榮耀,之後被遣送回本家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成婚之時那些誇讚郎才女貌,說宋家女郎有福氣的人都變了嘴臉,滿面嘲弄,說原以為飛出去一隻鳳凰,哪成想到最後嫁得是隻山雞,帶著一雙流著罪人血脈的兒女回到孃家,其境遇是何等的難堪!

紀王世子妃宋氏這一年來不知道聽了多少難聽的話,背地裡也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她不敢叫父母知道,更不敢叫兒女瞧見,心裡邊無數的委屈,只能往肚子裡吞。

她又做錯了什麼呢。

此時真相得以昭雪,宋氏摟著一雙年幼的兒女泣不成聲:“我好歹等到了這一日,夫君卻早已經命歸黃泉,去的時候也是糊里糊塗,豈不更是冤枉!”

眾人著實哭了一場,不多時,便有紀王府的管事來接世子妃和世孫、郡君回去。

紀王早就在正堂等著了,見了闊別已久的兒媳婦,心下百感交集,再看孫兒兩頰都瘦削下去,藏在母親身後怯怯的看著他,眉目之間依稀透著長子的影子,不覺淚溼衣襟,說不出什麼話來,只拉著他的一隻小手默默流淚。

宋氏也是低聲飲泣。

如是過了大半晌,紀王才道:“好孩子,委屈你了。”

又說:“去後院看看你母妃吧,她聽聞訊息便病倒了,太醫來瞧了,也只是開了幾服太平方……”

真相被揭露之後,紀王妃承受的痛苦是最多的。

當日大儒俞鑑登門,引發了真假世子一案,紀王妃愕然驚聞自己養了近二十年的兒子原來並非親生,而是一農家婦膽大包天將其調換,鳩佔鵲巢。

養了那麼多年的孩子,又為他娶了妻室,眼見著有了孫兒孫女,其感情之深厚,不言而喻,然而再深的感情,也架不住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欺騙與她親生兒子的痛苦之上的,更別說宗室自有規章法治,不容外人混淆血脈。

紀王世子被人帶走了,徹查之後,得出了他果然是農家之子鳩佔鵲巢的結果,流落在外的紀王世子回到了紀王府。

丈夫告訴她,假世子跟那戶農家一起被腰斬了。

紀王妃饒是深恨他的父母,也不禁為之惻然,悄悄使人為他在廟裡供奉了一二。

可是現在,卻查出來這一切都是騙局,是馮家為了謀奪帝位編造出真假世子案,害死了她的親生骨肉,只是為了讓馮家子獲得一個宗室的出身!

紀王妃瞬間就被擊倒了。

巨大的、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痛苦,叫她日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那是她的親生孩子啊!

再見到宋氏,紀王妃顧不得形容,錘著心口,嚎啕痛哭:“大郎被他們抓走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被嚇壞了,慌里慌張的看著我,叫我阿孃——我為什麼沒有攔下他們啊!”

宋氏也是哭的說不出話來。

陰謀被揭露到陽光之下,勝利也泛著血光,誰又是真正的贏家呢。

……

早在長安戒嚴開始之前,馮六郎就被抓了。

抓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曹陽。

彼時馮六郎正在外室處與之私會,忽然間門就被敲響了。

他以為是侍從有事通稟,道了聲:“怎麼了?”外邊卻無人應聲。

緊接著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兩名身形矯健的黑衣衛退到兩邊,年輕的黑衣衛校尉曹陽笑吟吟的出現在他面前,向他頷首示意:“陛下託我問候馮六公子。”

馮六郎無愧於世家風範,短暫的怔然之後,同樣報以一笑:“曹校尉,也請替我問陛下安。”

曹陽見狀,便又笑了一笑,揮揮手,示意人將他帶走,特意關照下屬一句:“先走個流程看看。”

下屬領命而去,老虎凳、鐵梳子、貼加官,一條龍服務。

馮六郎只是六郎,而不是鐵郎亦或者不鏽鋼郎,很快就端不住了。

等到曹陽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恭順謙卑如同一條被馴養好了的狗,見到他過來,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呼喊起來:“曹校尉,曹大人!你想知道什麼?我招,我都招,別讓他們再用刑了——”

曹陽挑了下眉,將腳墊在桌子上,嗤笑了聲:“有點世家風範,但是不多。”

然後開始工作:“我這個人向來隨和,審訊的形式也跟其餘人不一樣。我不喜歡問一句,對方答一句,中途或許還要停下來放放狠話用用刑這種審訊方式。我喜歡叫犯人自己說。”

他懶洋洋的看著馮六郎:“你最好能說些我想知道的事情出來,不然,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我知道很多人都不怕死,我也相信他們不怕死,但是他們也好,我也好,都更加相信另一點——痛痛快快的死,跟受盡折磨才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體驗。”

曹陽眼看著馮六郎打起了哆嗦,他臉上笑意愈深:“馮六公子,您說呢?”

馮六郎就像是一隻被丟進淡鹽水裡的蛤蜊,噗嗤噗嗤把肚子裡的沙子吐了個乾淨。

曹陽拿到供狀從頭到尾看完,滿面不解:“對上當今這樣英明神武的天子——你們怎麼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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