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瘦消的劉師長冷冷的說:“沒有什麼好談的,川軍獨立師,立刻撤出華縣縣城,把彈藥庫,糧庫交給我們就行!”
這劉師長說話蠻橫霸道,毫不講理。
葉飛虎,荊無恨,尤其黑熊和馬猴都心中暴怒。
黑熊忍不住握緊一雙碩大拳頭。
甚至手指骨節都在啪啪作響。
葉飛虎隱晦的朝黑熊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葉飛虎深吸一口氣,神情嚴肅,開口說:“兩位師長,你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據我所知,當小鬼子向華縣縣城逼近時,原駐防華縣縣城的250師,望風而逃,造成華縣縣城防務空虛。”
“上峰急調剛從江漢戰場上撤下來,戰損嚴重,疲憊不堪,彈藥極其匱乏的川軍獨立師駐守華縣縣城。”
“現在川軍獨立師,殲滅了大量鬼子,獲取了大量武器裝備,在華縣縣城站穩了腳跟。”
“250和251師則上門逼宮,這是不是有搶奪勝利果實的嫌疑!”
胡師長嗤笑一聲。
“搶奪勝利果實?李上校,你太高看川軍獨立師了吧,川軍獨立師缺槍少彈,只有幾門82毫米迫擊炮,就憑他們,有多大的戰鬥力?”
“他們和松本師團打了幾天幾夜,他們的子彈基本上打光,後來那第八特勤組率領一批神秘武裝力量,殲滅大批小鬼子,才讓川軍獨立師避免全軍覆沒的危險。”
“隨便怎麼看,這場勝利也不是川軍獨立師打出來的,你們真當那躺在醫院裡的王師長是戰神啊!”
“即便要算功勞,也應該算在第八特勤組和神秘武裝力量上。”
“根據上峰命令,我250師和251師進駐華縣縣城,增強護衛渝城的軍事力量,那麼彈藥庫和糧庫歸我們兩個師理所當然。”
“有槍有彈有糧食才能守得住華縣縣城,相比殘兵敗將的川軍獨立師,我250和251師兵強馬壯,是守衛華縣縣城的不二人選!”
這胡師長無恥到了極限,居然還振振有詞說他們是來防守華縣縣城的。
堂堂的國軍少將師長,如此卑鄙無恥,重新整理了葉飛虎他們的認知。
聽著胡師長這無恥的話語,葉飛虎一向沉穩的心性也受到了挑戰。
他心中暴怒,冷冷的說:“聽兩位師長的意思,那就是鐵了心要趕川軍獨立師走,然後兵不血刃,空手套白狼,獲取勝利果實!”
聽葉飛虎這麼講,那身材瘦高的劉師長眼睛一瞪,不怒自威。
“大膽,一個小小的軍令部上校,敢在長官面前,大放厥詞,掂量掂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個軍令部的閒職上校作戰參謀而已。”
“我們是手握兵權的少將師長,如果我們願意,可以定你一個違反軍紀,頂撞上司,私通日本人的罪名,執行戰場紀律,立馬把你槍決!”
這劉師長把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很唬人。
面對劉師長這無恥的話語,葉飛虎氣笑了。
“二位師長,是不是說錯了,到底誰私通日本人?大家心裡沒一點逼數嗎?”
聽葉飛虎這麼說,胡師長和劉師長瞳孔驟然一縮,頭皮發麻,似乎這位李參謀知道點什麼。
胡師長那母豬眼一瞪,目露兇光。
“李參謀,你說什麼?敢擾亂軍心?不要看你是渝城軍令部來的人,我照樣可以把你拿下,甚至槍決。”
“來人呀,把這目無軍紀,蔑視長官的不法之徒給我立刻拿下!”
隨著胡師長的喊聲,從帳篷外立刻衝進來60個端著衝鋒槍的衛兵。
看他們個個神情彪悍。
這都是直屬於師部的精銳警衛。
幾十支 Mp18衝鋒槍指向了葉飛虎,荊無恨,黑熊和馬猴。
此刻葉飛虎依舊波瀾不驚,唇角微翹,有著一抹戲謔!
“兩位師長,怎麼就要狗急跳牆了?倒打一耙,黃口白牙,信口雌黃,誣陷我這個負責調解的上校,是日本奸細?”
“那麼我向兩位師長請教一下,距離250和251師不過15公里處,就有鬼子的一個師團駐紮,而你們卻安然無恙,你們自認為正常嗎?”
“問一下你們手下的這些衛兵,他們覺得正常不正常?鬼子一個師團在你們身邊,你們卻安然無恙,是小鬼子太友好,還是你們和鬼子有一腿?”
面對葉飛虎的質問,胡師長和劉師長啞口無言,無言以對。
事實擺在眼前,只不過普通中下級軍官和士兵不敢說而已。
低階軍官和士兵們不敢說,並不代表他們傻。
葉飛虎又補了一句,“通敵賣國的不是我們,是你們還差不多!”
葉飛虎的話語鏗鏘有力,直指要害。
但凡帶點腦子的人,一聽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以小鬼子的兇殘程度,距離你15公里,你的軍營還安然無恙,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之前底層軍官和普通士兵,只是懷疑。
而現在被人當面直戳要害,證明了兩位師長和鬼子關係極其曖昧。
兩位師長和鬼子果然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