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善之被追的抱頭鼠竄,還是沒能和卷耳聊上一會兒。
卷耳看著還像個孩子一樣的顧善之,又想起了早熟的顧不晚。
這真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卷耳沒管還在捱揍的顧善之,拖著腳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小憩了一下。
迷迷糊糊之時,她聽到了初蕊和夏荷在門外的談話。
“夏荷姐姐,我覺得這事兒還是應該跟姑娘說一聲。
再拖著怕是要來不及了。”
夏荷長嘆了一口氣
“姑娘年幼,這事兒我怎麼能張的了口。
我想著明日寫封信給蔡嬤嬤,我走之前將我這些年攢的銀子都交給蔡嬤嬤保管了。
這次不如就讓嬤嬤幫我換成銀票,託個靠譜的人給送來。
等過兩日回張掖,你們上學時,我就自己出去採買一下。
我是什麼身份,欒家也清楚。
應該不會因為我嫁妝少也輕看我的。”
初蕊的語氣中明顯是充滿了不贊同
“姑娘說過了,女孩子的嫁妝就是以後咱們的底氣。
現在你與他感情好,你怎知他未來會怎樣?
姑娘不會在西北待一輩子的,等姑娘回了長安,你就真的連個靠山都沒了。
你還是該置辦的全一些,省的讓人挑出來了毛病!”
夏荷還待說什麼,卷耳就出聲打斷了她們。
“初蕊說的對!
夏荷姨,你比初蕊還大上許多,竟然還不如初蕊活的明白。
誰有不如自己有,夫妻還得過過手。
我之前也沒個經驗,你們該早跟我說的。
銀子我不缺,就怕現在置辦買不到好東西。
初蕊,伺候筆墨。咱們列個單子,不行的話,早點兒從長安往這調。“
初蕊聽後應聲出去拿了紙筆。
夏荷站在門口,手中絞著帕子。面上帶著一絲的不安。
“姑娘,奴婢不想給您添麻煩!”
卷耳起身自己穿上了鞋子
“你已經脫了奴籍,不該再自稱奴婢了。
而且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給你出份體面的嫁妝是應該的。
你不必不好意思。
再說了,等你和欒師叔成了親,我就要叫你嬸嬸了。
都是自己人,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不過,初蕊剛才說的對。我過兩年一定是會離開的,若是你還一直這種低人一頭的狀態,以後怕是會讓人欺負了去。
靠誰不如靠自己,你要硬氣起來。
等你帶著這麼多的嫁妝嫁過來,我看誰敢看輕你。”
卷耳在文家住了三日。三日裡,欒雲霄和夏荷的納彩,問名等等的日期就都訂了。
現在夏荷只要跟著卷耳回張掖準備嫁妝,繡婚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