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生日，還不如自己過！
好在酒搭子是不缺的，但今天的酒不知道怎麼了，越喝越愁。
路晉陽再把酒杯遞過來的時候，燕遲跟他碰杯，喝完才說了一句：“我出去抽根菸。”
燕遲找了個靠窗的位置，窗戶推開半扇，點燃一支香菸，他摸出手機來，微信裡安靜得很，除了裡面那一桌，沒人知道今天是他真正的生日。
他打算刷個朋友圈就進去，沒往下劃拉多久，就看見葉婉婷今天的那條。
是張照片，從長桌上拍過去，落日的餘暉灑進窗戶裡，只一隻壓在醫學書上的手入了鏡，旁邊有一隻透明水杯。
應該是在圖書館裡，旁邊沒別的人。
她只了一張圖，沒配文字。
燕遲偏就劃不走了。
他把香菸從嘴上拿下來，長長的吐出一口菸圈，點進葉婉婷的對話方塊，打算給她影片，想了想，退出去撥她號碼。
響了很久，他以為不會有回應的時候，那邊接起了。
“遲哥，怎麼了?”她聲音微喘，背景聲嘈雜。
燕遲到嘴邊的話噎了回去，狀似隨意的口吻：“在忙什麼呢?”
“我跟我同學一塊夜跑呢，差點沒聽見，你找我有事麼?”
“沒別的事，”燕遲手肘後撐在窗沿，腰身一側輕輕的抵著，“跟哥哥說一聲生日快樂。”
“生……生日?”
葉婉婷順著他話說，忽然反應過來，“可是你不是過了生日麼?”
那時候她還在榕城呢。
燕遲的生日宴，二代圈子的人都想擠進來，辦得很盛大，但其實想起來，葉婉婷沒什麼印象了，除了熱鬧，便是燕遲時不時對她的照顧。
“那是假的，過給外人看的，今天才是我真正的生日。”
“啊?真的麼?我都不知道呢，那你吃蛋糕了嗎，今天有沒有人陪著你過?”
燕遲笑了，“你停下來，找個地方跟哥哥說會兒話，別跑著說，萬一岔氣了，我在這邊聽著也乾著急。”
“好。”
葉婉婷跟同學說兩句話，她沒把手機拿離耳邊，柔柔細細的嗓音全落進燕遲耳裡。
他彈了下菸灰，低頭暼著自動往上燃的菸頭，莫名覺得心下很安。
葉婉婷找了處臺階，周圍沒什麼人，身後是籃球場，打球的人都聚在一邊，不算吵。
“好了，我坐下了。”
“我吃蛋糕了，晏哥買的，青山小侄子拎過來的，我有人陪，都是你熟悉的那幾個。”
燕遲一一回應她的話，“只缺了個你。”
葉婉婷遺憾道：“對不起，我都不知道，不然我就請假回來了。”
燕遲愣了下，低笑道：“又開始道歉了啊?”
葉婉婷咬唇：“對不……”
“呵呵……”燕遲無奈道：“慢慢改，你也不用回來，學習為重，明年我生日回京城過，到時候你來。”
“那我送你什麼禮物?遲哥你想要什麼?”
葉婉婷一問出這話就後悔了，燕遲什麼都不缺，她的禮物怎麼能入他的眼，可是生日禮物是應該送的，那是她的心意。
燕遲說：“你跟我說一聲，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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