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嬌嬌怔了一下，“喝酒了？”
“嗯。”薄晏清輕揉眉心，沉沉的呼吸緩緩噴出，“有事？”
“我下午和奶奶透過話，後天帶她去我祖師爺那裡，膝蓋會開刀，我作為助手，手術過程從頭跟到尾。”
“嗯，我知道。”
南嬌嬌心裡突然不是滋味。
他知道，卻連半個字都沒來問她。
是太信任了，還是毫無所謂。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薄晏清默了默，旁邊有人跟他說話，遞了杯水過來，他說了句稍等，喝了兩口緩緩，“地址給我，我帶奶奶過去。”
“好。”
南嬌嬌先掛了電話，把定位給薄晏清。
等了一會兒，他沒有訊息過來。
不禁自嘲一笑，自己在期待什麼呢。
彼此間的對話很生疏，卻沒有任何親近或是客套，除了必要傳達的話，再沒有多餘的一句。
南嬌嬌在陽臺上站了一會兒，一杯熱奶茶喝完，拿著手機回臥室裡。
第二天，南嬌嬌照常上學，放學後去醫院裡看望葉婉婷的母親，走的時候撞見一人，她聞著濃得刺鼻的香水味有些頭暈，回頭看了一眼，見葉婉婷正和剛才進去的女人說話。
南嬌嬌不好偷聽，走了。
臻臻來接她，一塊去蜚聲附近吃了晚飯，再送她回家。
到了約定那天，南嬌嬌早醒，意識尚且不清醒，突然聽見外面有細微的聲響，她猛地睜開眼，快步走去外面。
餐廳裡有道背對著的身影。
“什麼人？”
她冷呵了一聲，抬腳往那邊走，手劈成刀狀，忽然眼色一凝。
是薄晏清。
他穿著家居服，修長的手上託著一杯清水，男人眸色深沉的看著她，“吵醒你了？”
南嬌嬌卸下防備，“怎麼是你？”
薄晏清默不作聲，將杯子放在吧檯上，手指沿著杯口旋了半圈，眸底暗光一閃。
“這才多久，就認不出來了？”
南嬌嬌僵了一瞬，淡白的唇扯了扯，“我剛醒，聽見有聲音就出來看看，沒想到會是你。”
薄晏清唇角勾了抹輕嘲，抬眸，神色如常，“去洗漱吧。”
“你來我這兒了，奶奶怎麼辦？”
“老太太起得晚，吃早餐還需要點時間，燕遲過去了，他會直接接奶奶去棲山路。”
南嬌嬌手指疊在一起，搭了搭，似乎有話在嘴裡滾了滾，開口時卻什麼都忘了，只一聲寡淡的：“好。”
她回臥室裡去洗漱，換衣服，期間聽見外面有開關門的聲音。
薄晏清在，所以她要安心許多，沒多在意，收拾好後出去。
男人正在餐桌旁忙碌，把食盒裡的菜拿出來一一放好。
南嬌嬌走過去，打算幫忙，手剛伸出去，一碗小米粥放她面前。
薄晏清坐在她對面，輕聲道：“吃吧。”
他把她愛吃的口味全放在他面前，反而他面前有些空。
南嬌嬌把一盤涼拌苦筍放在他面前，又把菌菇肉丸湯往中間挪了挪。
薄晏清眉梢一揚，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記得我常吃的口味？”
南嬌嬌點點頭，“記得的，跟你吃飯次數不多，你的習慣我記著。”
“這麼體貼，偏要時時跟我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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