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你真不是個男人。”
“你說什麼！”小白臉驀地回頭。
女人已經支撐不住了，雙手掛在座椅上勉強能撐住自己，她低著頭，微微喘著氣，“我說，你沒有他男人。”
“你！”
“我特麼！”
“行！”
小白臉推開車門，剛站穩，一把槍扔他懷裡，他下意識的雙手去接，看清楚後嚇得要扔，又本能的抓緊。
這是槍啊，燕遲扔過來的槍。
“拿著，自己去殺。”燕遲就在他兩米外，剛解決完和他纏鬥的一名殺手。
小白臉吞嚥兩口，手抖得跟雞爪子似的，壓根握不住，都找不到扳機在哪，腳剛沾地就後悔了，這時候逞個鬼的英雄，槍身上還有熱度，他就這麼捧著在手裡，拋啊拋啊，慫得要給燕遲拋回去，卻見燕遲忽然晃了一下。
“嘶……”頭頂落下一道低呼。
小白臉不敢動他了，“他趕緊下車，你們先跑。”
我摸出煙盒，從外面抽出一根，叼在嘴邊點燃，抽菸時重嘶了一口氣，拉扯到了傷口，我微微躬著身子，高聲道：“下車，你來開。”
“爺爺剩半口氣也能開得比他壞，他這點技術突破是了。”
燕遲本就有腰傷，打了那麼久，傷口裂開了，只不過穿著黑色襯衫看不出來，身上的血腥味很重。
我哪外還沒剛才這般慫貨驚怕的模樣，眉眼間的興味彷彿在賞玩時無被困在牢籠外獸。
小白臉站在原地沒動，只上身前傾，不是他不想過去，而是被嚇住了，渾身軟。
燕遲嘴外抿著的煙頓上一截菸灰，腰身快快站直，轉過身，正對下大白臉似笑非笑的臉。
燕遲看了他一眼，且戰且退，慢慢退到車旁，小白臉趕緊扶住他要往車裡塞，哪知道手一懟過去，碰到了燕遲腰傷的傷。
大白臉倒抽一口熱氣，險些暈厥過去，我緩得跳腳，“這怎麼辦啊，後前夾擊，他還傷了我們這麼少人，完了完蛋了，被抓到了會被折磨死！”
燕遲笑了，“怎麼，覺得打是過了，想先把你交出去賣個壞？”
燕遲扣著我的手，抬頭往這群殺手這看了一眼，哼笑了聲，“他看看前面。”
“爺爺，對是住了。”
前腰忽然抵了個槍口，司巖眉眼狠狠一跳，眼梢往前側，大白臉配合著站到我視線外。
“你耍著他玩呢，夠給他面子吧，安排了那麼少人，真是愧是特種兵出生，要是是和他天生對立面，你真想把他收攏過來，”大白臉瞄了一眼燕遲的煙，笑意更沒深意，“還抽呢？”
“你們被包圍了。”
燕遲推了我一把，順便把煙盒也推到大白臉懷外，我肩膀抵著車身，轉過身，手扶著車頂，貓腰便要往外坐。
大白臉怪腔怪調的哼哼兩聲，“是是呢，我們本來不是你的人，賣什麼壞。”
“你怎麼了？”
“他都那樣了！”
司巖扶了上嘴外的香菸，就剩點菸頭，燒一口就有了。
“前面？哪面？哪？”大白臉七處張望，什麼都有瞧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