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坦白
南老比劃了下高低，“大概就這麼高吧。”
薄晏清半蹲著，問道：“她那時很瘦？”
“這還瘦啊？”
南老看了他一眼，那表情根本就是在說：誰也不準說我心頭寶的不好。
“這時候已經讓江毓調理過身體了，身上有點肉了，剛撿到她的時候更瘦，她跟一群狼待在一塊，吃食都的跟一群畜生搶，江毓去深山裡徒步，正好看見，把她從狼窩裡拖出來，她分不清人的好壞，但似乎之前是接觸過人類的，養了一段時間，就沒攻擊性了。”
大概是時間過了太久，再想起這些，南老講述起來的語氣很平靜，眉眼慈祥，含著幾分心疼。
薄晏清心頭大震，“她跟狼待在一塊？”
“是的，一開始江毓每天都會被她攻擊，吃東西也趴在地上用手抓著吃，後來江毓教她用筷子，才慢慢的改過來，她那會兒瘦得就剩一身皮包骨頭，江毓用了不少藥材把她救回來，不然她那小身板，早扛不住那個冬天就死了。”
所以，南嬌嬌很畏寒。
還沒正式進入冬天，她就已經把自己給裹的嚴嚴實實，但凡是出門，頭上總少不了一頂帽子。
薄晏清笑了她幾次，她倒是沒說什麼，但看他的眼神是越來越嫌棄，後來他就不笑了，會每天接她的時候準備熱奶茶，提前將車裡的暖風開啟，捉著她的手揉搓，把體溫過給她。
薄晏清不止一次想過，這姑娘小時候莫非是泡在冷水裡長大的，裡三層外三層的裹著，怎麼手還那麼涼。
“再後來，嬌嬌有南珏帶著，現她骨骼極好，第一次玩槍便中了靶心，當我現臭小子把主意打到她頭上的時候，氣得我要跟他斷絕關係。”
薄晏清眉眼輕抬，從低處看著南老，他始終保持著單膝撐著，半蹲的姿勢。
“後來麼，他倒是有事絆住了，我也沒再防著他，哪知道我就出了趟差，臭小子偷摸回家把嬌嬌給帶走了，把她丟到基地裡去，和一些比她年紀大的孩子一塊接受訓練，我讓南珏把人給我送回來，當時他說，嬌嬌骨子裡有股野性，不該被壓制，也不能放任，不帶到正途上去，以後一個行差踏錯，這輩子就完了。“
薄晏清擱在膝蓋上的手指驀地攥緊。
聲線緊，“那個地方，是什麼地方？”
南老頗有深意的看他一眼，“小子，你不是嬌嬌的朋友吧，你跟她什麼關係？”
薄晏清沒有隱瞞，“男女朋友。”
南老笑了一聲，“到哪一步了？”
薄晏清並不認為南老問這種話是老不正經，更何況對方表情上沒有絲毫輕佻，面上雖然笑著，可一雙精明灼碩的眼睛裡，卻隱匿著刀鋒般的冷刃。
“只要她鬆口，我便娶她。”
聞言，南老眼底的冷意一點點消散，他坐起身，閒適的靠回椅背，之前刻意營造的壓迫感轉瞬間消失無蹤。
“南珏跟我提過你，上次帶嬌嬌去莊園的是你吧？”
薄晏清：“是。”
“她跟你提過自己的身份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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