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衝到四百米之後，那十餘人都到了極限，望著還在往上衝的蘇牧三人，望塵莫及。
既然衝不上去了，十幾個乾脆身形一越，站在劍竹上休息。
“你們說那少年能登頂嗎？”仰望著度依然沒有放緩多少的蘇牧，一人問道。
“恐怕不能。”
其餘人沉吟了一下之後紛紛搖頭。
“那少年應該是到了劍體巔峰，但不成劍心，絕對登不了頂！”
“對，但他應該能夠打破紀錄，衝破六百米！”
“六百米應該就是他的極限了，六百米之後，每上去一米，難度都是直線增加！”
“鐺鐺！”
“五百米了！”
孔慶和趙清安停留在五百米的位置，氣喘如牛，汗如雨下，終於到了五百米的高度，他們必須得休息一下了，再貿然往上衝的話，劍意和體力一旦不支，這個高度摔下去，絕對是粉身碎骨！
“六百米了！”
“他衝破六百米了！”
忽然驚呼在下方傳來，孔慶和趙清安眼睛一瞪，對視一眼霍然抬頭一望，只見蘇牧一路衝破六百米，暫時停在了六百一十米的位置！
望著那絕望高度，孔慶和趙清安兩人喉結都是艱難滾動，六百米以上的高度，他們之前幾次挑戰都沒有達到，而蘇牧一次就衝上去了！
這一刻趙清安都陷入了深深的質疑當中。
“我真的到了劍體巔峰？”
他一直認為自己到了劍體巔峰，離劍心只有一步之遙，可同樣是劍體巔峰，他與蘇牧的差距卻如此之大，這讓他深深懷疑，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是不是距離劍心還很遠？
“我總算是明白你為什麼會拜他為老師了。”趙清安轉頭看向孔慶，苦笑著開口，這樣的天才，誰不會被折服呢。
“哼。”孔慶冷哼一聲，沒有理會趙清安，一直盯著蘇牧。
下方的人看著蘇牧站在劍竹之上，心都在顫。
“六百一十米，應該是他的極限了吧？”
“六百米以後每上去十米壓力都會增加一倍，他應該是上不去了。”
六百米以上的壓力，他們無法想象，他們也沒體會過，但他們都深知那上面壓力的恐怖！
蘇牧屹立在劍竹之上，在如此高度的之上，能看到雲捲雲舒，劍林風景一覽無餘，甚至能將老生聚集地盡收眼底。
“劍心，一直就是一顆一往直前的心吧。”蘇牧喃喃著，這點他一直都沒有改變，對劍心似有所悟，劍心近在眼前，他卻無法把握到。
“難道是我心有羈絆嗎？”
蘇牧閉上眼睛，他現在唯一的羈絆就是黃君柔，可他的心無論何時何地，都從未改變，但為何無法踏入劍心？
這世上領悟劍意的人那麼多，劍道天才更是每天都在誕生，為何都被卡在劍意一重境二重境不得存進？問題到底在哪？
蘇牧沒有再繼續衝刺，在這個位置，強壓對他已經足夠，需要的只是一次頓悟！
這一刻，天地陷入了寧靜，孔慶他們一直抬頭看著蘇牧，誰都不敢吭聲，甚至都不敢亂動，唯恐打攪蘇牧領悟。
“他，他是在領悟劍心嗎？”
半晌之後，一人艱難開口，其餘人都是艱難的吞著口水，沒有吭聲，他們不敢想象下去，更無法接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第一次攀登劍崖就領悟劍心。
那將會是何等可怕的一幕，稱之為傳奇、奇蹟都不為過！
“我明白了！”不知過去多久，蘇牧陡然睜開眼睛，雙目迸濺出劍光，直射遠方！
劍意溢位，陡然爆，比起之前，恐怖了十倍不止！
“臥槽！”
看到強大的劍意猶如漫天劍刃一般衝下來，孔慶他們瞬間變了臉色，雙眼直接充斥絕望！
如此恐怖的劍意，足以將他們全部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