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趙心悅有些驚喜又有些不信。
“真的，不過要想活到牛市，還得堅持幾年，”李峰說著，在興業銀行上面劃了一個叉號，話鋒一轉，指著牆上的電子錶，道，
“咱們不談論這個話題了，先說說晚上吃什麼飯吧，都七點鐘了。”
“去外面吃怎麼樣？”趙心悅提議道。
“甚好，準了。”李建傲然道。
“找打。”趙心悅一記粉拳打出。
b市人民醫院在市中心。
街上燈紅酒綠，情侶們絡繹不絕。
李峰和趙心悅徜徉在便道上，霓虹燈映紅了兩人的臉頰。
“來兩串烤魷魚？”
街邊，出現了一溜兒小攤，李峰停下了腳步，詢問道。
“可以。”趙心悅咬了咬嘴唇。
“老闆，來兩串烤魷魚。”李峰遞過去兩張紙幣，拿回來兩串烤魷魚，遞給趙心悅一串。
貝齒輕輕咬下，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一股既麻辣又香甜的味道，呈在嘴裡，流下胃中，令她渾身暖洋洋的。
趙心悅覺得，這串烤魷魚，是她這輩子吃的最美味的食物。
“乾脆，咱們就去吃麻辣燙吧。”李峰提議道。
“吃麵吧，麻辣燙太辣，你可吃不了。”趙心悅關心道。
“麻辣燙店裡也有面吧？或者土豆粉也行。”
“好像……有吧。”
走走停停，溜溜達達，逛了四五個店，兩人總算找到了一家既賣麻辣燙，又賣土豆粉的店鋪。
“聽林姐說，你以前是記者？”趙心悅閃著美眸問道。
“嗯，報社記者，在s市都市報幹。”李峰吃著土豆粉說道。
“做記者應該很風光吧？”
“風光？”李峰一愣，隨即便苦笑道，
“說風光，那真是風光，你想想，市級報社記者採訪，同級別及以下單位，哪個不好好伺候著？可是，正因為太風光了，有些人就生了小心思，汙了記者這張招牌。”
“現在，網上都是罵記者的，沒幾個誇的。”
“出門要當心。”
“走路怕摔跤。”
“開車怕車禍。”
趙心悅噗嗤一聲笑了，道：
“這麼慘？我看林姐還是挺瀟灑的啊？”
“不能比，畢竟是電視臺，後臺硬，渠道好，”
李峰擺擺手道，“報紙就不一樣了，我看沒幾年就要沒落了，現在都資訊社會了，網媒越來越達了。”
“那咱們換個話題，”趙心悅眼珠一轉，又問道，“你是怎麼變成植物人的？”
“這……”
李峰腦中忽然迸出車禍當天的畫面。
那日，他正在暗訪一家企業。
在暗錄完這家企業作假的證據之後，他剛剛駕車出門，要到報社的時候，忽然就有一輛轎車，失控逆行撞來。
他永遠忘不了，那輛轎車司機的臉。
既猙獰，又狠厲，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絕對是蓄意！
他腦中閃過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