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三綱五常逼瘋古人 第152節(1 / 2)

沒一會兒,城頭大旗被扯下,火把將整個城樓照亮,戰鬥結束了……

左玉進城,在城樓下,一排的官被捆了起來,被押著跪在地上。左玉上前,望向為首一人。

此人穿著紫色圓領長袍,腰間束以飾金玉的革帶,年約四十五這樣。能穿紫服的,那此人的身份也是呼之欲出。在大昭,唯有三品以上的官,才能穿紫服,配鑲有金玉的革帶。

何寧身形狼狽,髮髻已在混亂中散開。此刻見到一雙繡花鞋落在自己面前,他不由抬頭。

眼前的女子,身量極高,未戴幕籬,故而能得見真容。

這是左玉?

左玉來尋陸岺時,心情急切,且也不欲與地方官府有過多牽扯。而何寧因減租之事,本就對左玉有想法,見她不來求助,便也未去見她。

故而,這是何寧第一次見左玉。

左玉不似鄉紳流言說的那般醜,也不似鄉民嘴裡說的那般傾國傾城。但眼前這個女子,的確是看一眼就難忘的存在。

她瞳孔的顏色很深,宛若無底的深淵。年歲雖不大,卻透著一股超越同齡人的沉穩。她就這樣站在自己面前,明明一句話沒說,可卻讓他有種不敢直視,甚至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這就是鬥倒百官,斗的全大昭鄉紳都恨的左佩瑜嗎?這氣度並不是盛氣凌人的。不但不盛氣凌人,反是很內斂。但就是這樣內斂的氣勢,會讓人莫名心虛,好似被她看一眼,心中所有的骯髒與秘密都會被揭露開來。

何寧閉上眼,苦笑了一聲。

他知此事敗露即便起兵也是希望渺茫。但即便渺茫,他也得試一試,不然就真死了。

左玉見他不說話,也不叫罵,便道:“你十年前才來此為安撫使,有些事好好交代了,或許可留個全屍。”

何寧身子微微一顫,似是抓到了救星一般,“若,若都交代了,可,可否留我何家一點血脈?”

“那得看陛下的意思。”

左玉道:“誅九族之罪於我來說過於殘忍,但用在你身上似又合理。那些被你們戕害的百姓,許多已沒有血脈了……”

她仰起頭,望向天空,“慈不掌兵……兵家大聖誠不欺我。你有何造化,你家人有何造化,得看你,看陛下,看天下的臣民……”

何寧面如死灰。沉默久久後,忽然大哭,“一步錯,步步錯!就因一時貪念,才著了他們的道!姬君,姬君,我是被裹挾的!我,我,我願意把全部家產都給你!求您救我一命啊!”

左玉搖頭,“這個時候還不知悔改,你當真是無藥可救了!來人,將他們押下去,好生看管!這就給季南道安撫使發函,讓他八百里加急,將此事呈報陛下!”

“姬君,真,真是被脅迫的啊!”

歐陽笞也大喊了起來,“下官家人皆在他們掌控中,下官不敢不從啊!”

“莫急。”

左玉冷笑了下,“你若真因家人被劫持而犯下諸惡,我想聖天子英明,會給你留個全屍的。押下去!”

“是!!”

第111章 後續安排

半日後,訊息到了季南道。季南道的安撫使將眼睛揉了又揉,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這等罪惡已超出他的想象了!有史記載來,類似這樣的暴行唯有前朝以民為糧的吃人將軍可以比得上了!

季南道安撫使不敢耽誤,親自去了急遞鋪,點了傳信的驛兵,六百里加急,將此事報予朝廷。

三日後,左玉的手書與部分卷宗到了京城,朝野震動!

天子怒的,當場就砸了好些個東西。實是行事之惡,難以想象,難以置信!這等天理難容的事竟發生在他的治下,這如何能不怒?

朝廷立刻抽調了一些善審訊的大臣北上調查!京畿各州縣善刑案的衙役、仵作、州縣佐貳官也被抽調出來,紛紛隨著朝中大臣北上!

左玉躺在池州驛館的床上,渾身的力氣好似被抽光了一樣。自負傷後,她就沒有好好休息。如今首惡被捕,季南道又派了人來增援,精神一鬆懈,便覺疲憊不已。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整整一天,精神才稍有緩解。有了點力氣,便又開始看審訊的卷宗。朝廷的人還沒來,但審訊卻一刻都不能停。

陸岺還沒回來,他怕出意外,就守在衙門裡,而卷宗卻都讓人送了過來。成為夫妻的時間不長,可兩人卻越來越有默契了。

左玉喝了一碗雞湯,便開始看卷宗。越看,心越冷。卷宗上的坦白內容遠比姚席訴說的還要黑暗,還要令人驚悚。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陸岺那邊送來的卷宗越來越多,當朝廷的人到達時,各鄉紳、官吏所訴口供竟已達三籮筐之多!

“山南道全境已戒嚴,口供中未能拘捕到案的,亦發了追捕榜文。”

陸岺給前來調查的左都御史鄭高介紹著,“用了刑,但也不存在屈打成招。我們已將部分苦主接來,口供都對得上的。”

鄭高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此事之惡,朝野震動,天子震怒。我出京前,陛下特意交代,所訴之事若證據確鑿,選最惡者就地凌遲,以慰百姓之苦!”

左玉站在後面,看著眼前的調查小組,她感受到了天子的震驚與憤怒。

左都御史為領頭,刑部右尚書為副手,前來調查之人的身份之高,可見天子聽聞此事時的憤怒以及重視。隊伍裡,甚至連行凌遲之刑的劊子手都有。聽這鄭高的意思,這一回,只要是為惡的人,別說告老還鄉了,就是死了也得開棺,將屍體拉出來鞭撻!

左玉身為一個現代人其實聽到這些字眼都會覺得殘忍,但想想卷宗上的內容,她又選擇了沉默。

在苦主面前,除了苦主自己,其他人都沒理由去說刑罰過於殘忍。

“姬君,公主聽聞您受了傷,十分擔心。”

談完了公事,鄭高便取出一封信,“她讓下官將信轉交給您。說家裡一切都好,孩子也好,讓你莫擔憂,將傷養好了再趕路。”

“多謝鄭大人。”

左玉福了福身,接過信,還沒看,邊上的陸岺就嘀咕起來了,“娘都不問問我嗎?我也受傷了。”

鄭高望了陸岺一眼,摸著鬍鬚,笑得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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