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釗搖頭,“師妹,你還是太給杜毅面子了,就不該拔劍。”
“師兄,他是元嬰,真不拔劍的話,就得打好久了。”
莜莜嚥下雞肉,很是認真地回應道:“打完就能吃飯了,沒必要跟他拖。”
“……”
王釗覺得心口中箭了。他就隨便口嗨下而已,沒想到師妹真能不用劍就打敗元嬰?
不能懶了,以後也得學師妹,早練劍,晚練劍,不然可太丟人了。
門派間的勾心鬥角自有大人物去煩惱,而他們這些後輩只管吃吃喝喝就好了。
師兄妹三人說得開心,而坐在高臺上的君無殊看著莜莜那燦爛的笑容,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彎起,帶出了一絲絲淺淺的笑意。
拜師大典成,這下徒弟跑不了了,就是他君無殊的了。
隨即笑容又隱沒。想到杜毅這傢伙在自己徒兒拜師大典上搞事情,他神色又冷峻了起來。
當年他下手輕了,沒把杜毅揍太狠,不然他哪敢在拜師大典上欺負自己徒弟?
想到這裡,他便傳音給陸長風,“長風,等下去一趟蒼茫山。”
“師尊,前幾天打了許多東西,夠吃了。”
“不是,去抓些綠蚊與黑蟻回來。”
“師尊,您這是?”
“下個月,有三個秘境開,位於歸元宗的明心秘境只能元嬰進去,你與釗兒這回也參加。對了,咱們無影宗乃正道之首,傷人害命的事做不得,但帶點螞蟻蚊子防防身還是可以的。”
陸長風愣在那裡,轉眼就興奮了起來,“還是師尊想得周道。從今個兒起,我就帶著師弟去抓蚊子螞蟻。嘿,老匹夫這般羞辱小師妹,不給點顏色他瞧瞧,真當咱們無影宗劍峰是吃素的!”
君無殊露出笑容,傳音道:“孺子可教。要他真遇上危險了,救也救,但也別讓他太好過了。”
“師尊說得對。畢竟咱們是正道之首,傷人害命的事做不得,見死不救也做不得。至於挾私以報這種事就更做不得了……”
“那人誰?為什麼過來跟你師妹搭話?”
師徒兩人正商量著復仇大計,卻忽然瞧見飛雲宗的曲應江已端著一盤油雞腿走到了莜莜麵前。
“師尊,這是飛雲宗的曲應江。”
“就上欞那首徒?我之下第一人?”
“就是他。不過他不能跟師尊您比的,但也的確有些本事。”
“能跟你小師妹過幾招?”
陸長風被問住了。
曲應江是丹修,之所以被稱作是君無殊之下第一人概因其資質。外面有傳言,他天生自帶丹心,無論何種丹方都能煉,且還能將丹方改成毒方,用於作戰時,威力巨大,越級斬殺時常有之,不能將其作為普通丹修來看。
但曲應江雖名聲很大,自己卻未與他交手過。劍修一般只會去挑戰劍修或者刀修,甚至是道修。但像醫修、丹修啥的,主動去挑戰,倒顯欺負人了。
“他修為亦是元嬰大圓滿,半步化神。但徒兒未曾與他比過,也從未在秘境結伴過,故也不知他的路數。”
陸長風如實回應,“不過一力降十會,小師妹強成這樣……”
“不,你們小師妹有病。”
君無殊回應道:“不知什麼時候就發作了。所以,還是要小心些他,免得你小師妹被他害了。”
“師尊,曲應江人品有目共睹的,應該不會害小師妹。”
陸長風哭笑不得,覺得師尊有些過分擔心了,“再說小師妹哪是那麼容易被害的?”
“你小師妹單純,又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這小子長得不錯……”
君無殊的口氣變得嚴肅了起來,“你多留意下,別是個靠外表騙姑娘的偽君子。不過,也別太明顯了。他既然煉丹厲害,沒準能治好你師妹的病。你坐過去一點,靠你師妹近些,給你師妹把把關,莫要讓她被人騙了。”
陸長風本還不在意,一聽君無殊這話頓時緊張了。
是了,曲應江生得好看又有本事,關鍵還有錢,又是上欞道君首徒,這種人最容易招小姑娘喜歡了。更可怕的是,萬一此人表裡不一,在男女情愛之事上是個人渣怎麼辦?小師妹單純,的確得把把關,免得被人騙了。
於是他將椅子一拉,靠了過去,“曲師兄,怎這般客氣?還特意將自己的油雞腿送來?”
“火稚靈雞性熱,益血補氣之物本不宜多吃。”
曲應江不愧為溫潤君子。說話時,總是帶著恰到好處的淺笑,不徐不緩的語速聽著就很舒心。
“但加上冰靈菇調味後,恰好能去了熱性。姑娘家食之,有美顏養血之效。我見曲師妹喜歡吃,便拿了過來。”
他微微笑著,頓了頓又道:“不過坦誠說,卻也是別有用心。”
陸長風精神為之一震,暗道:“師尊果然是師尊,這小子果是不懷好意!”
莜莜放下雞腿,道:“你是有事找我幫忙嗎?”
“對。”
曲應江笑著道:“我想邀請曲師妹去參加我宗門的秘境試煉。”
“秘境試煉?”
莜莜顯然不知秘境試煉是怎麼回事。她知道這世上有大大小小的秘境,但試煉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