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什麼一家人?!
君無殊瞪大眼。
陸長風這就叛變了?
“應江。”
陸長風的聲音傳來,“就喊我長風吧,莫要師兄師弟這般生疏了。你既與莜莜商量好了,那我這個做師兄的自是沒意見。只要莜莜能幸福,我想師尊在天有靈,也會樂見其成的。”
放屁!
逆徒!
老子才不樂見其成!
君無殊快步走到莜莜的小院前,大聲道:“這門親事我不同意!好你個陸長風,你這逆徒!為師讓你盯著曲應江,可你倒好!居是幫著曲應江牽線勾搭你師……”
君無殊愣在了那。無數的畫面在腦海稍瞬即逝,想去捕捉時卻又迅速從腦海消失。他用力地搖了搖頭,為何覺著自己的確曾經這樣交代過陸長風?
“君殊重?”
陸長風蹙眉呵斥,“放肆!你如何敢這般無禮的?還不快向曲掌門道歉。”
“老子從不道歉!”
君無殊來不及思索心間的熟悉感,拔出劍就道:“想要我道歉就才手上見真章吧!”
王釗的眼紅了,“師尊,你想起來了嗎?”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替身!”
君無殊冷哼著道:“不過即便我不是君無殊,我也不同意這門親事!師尊仙人之姿,凡夫俗子哪堪相配?”
曲莜莜望了一眼陸長風,見他抿嘴偷笑,嘴角不由抽了下。
這就是師兄的刺激療法?
好像沒啥用啊。
曲應江輕笑了下,“你既不是君無殊,那我便沒必要禮讓你了。”他轉頭望向曲莜莜,“師妹,兩百年前,在你的拜師大典上,我對你一見傾心,這多年未尋道侶,便是在等你。既劍尊前事盡忘,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師妹何必要枯等歲月蹉跎?”
說罷他便是伸出手,傳音道:“師妹得罪了,且讓我試試。”
莜莜見曲應江握上了自己的手,心裡很不適,很想甩開。但想到師尊一直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便只好忍著試試,看看這套刺激療法有沒有用了。
“把你的臭手放開!”
見到曲應江居然抓住了莜莜的手,君無殊的眼睛都要噴出火了。幾個跨步上前,一把拍掉曲應江的手,將莜莜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裡,咒罵道:“好哇!你這小子果然是個色胚!難怪本尊當年怎麼看你怎麼不正經!呵,果然一個人的骯髒是掩蓋不住的!徒兒,不要理他,咱們走!”
“師尊?”
“走!”
君無殊一把將曲莜莜拉進懷裡,手裡的劍往空中一拋,帶著人上了飛劍,直奔蒼茫山而去。
陸長風抿嘴一笑,“看,怎麼樣?我就說吧。對付師尊還是要狠些。他那人心眼最小了,只要往這上面刺激他,他早晚會徹底想起來了。”
“那陸師兄不要忘了分點仙草我啊。”
曲應江笑眯眯地道:“如果還要我配合,我可以多留幾天。”
……
師尊沒說錯,這小子果然不正經。
蒼茫山棲霞峰上。
月亮一如當年那般明亮。
曲莜莜望著天上的明月想起當年的事,便道:“師尊,我懂男女之情了,你願跟我結為道侶了嗎?”
“我不是你師尊!”
君無殊掰過曲莜莜,低頭掠住她的唇,“我是君殊重,我要你喜歡我!”
莜莜任由他汲取著,心裡甜滋滋的。
都是他,都沒區別。
“嗯。”
她伸出手環住他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
“我只要你。”
她在他耳邊喃喃著,“我們結成道侶吧。”
“你真能把我當成君殊重嗎?”
君無殊鬆開曲莜莜,心裡泛起一絲糾結。
事實上,他到現在也不清自己的心態。就剛剛自己脫口而出的話都證明了自己的確可能是君無殊的轉世,可自己為啥非要計較這個呢?不都是自己嗎?
“我對君無殊一無所知……”
他喃喃著,“你對他的感情對我來說更像是你賦予另一個人的深情,我理解不了這個,我覺得難受。”
莜莜上前,抱住他,將頭靠在他懷裡,“可對我來說,你們就是同一個人。你總這樣拒絕我,我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