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走習慣了,不妨事。”話說著,就來到了後院。
兩個年紀不大的婢女迎出來攙扶她。
“去泡茶,準備點心。”陶氏吩咐道。
“這麼冷的天您怎麼還出去掃院子?”文子月接替婢女攙扶陶氏邁過門檻。
“閒的沒事唄。上個月郎中來看,說我要活動活動。”
進了屋,陶氏伸手要拉雲桐,雲桐也不怯場,挨著她坐下。
任用陶氏用眼白盯著她。
“叫什麼名字啊。”
“雲桐。”文子月拉過陶氏的手,在她手心寫了名字。
“一個姑娘,怎麼取了這麼個名字?”陶氏滿臉嫌棄,“你姐姐的名字就不好,還給女兒取這麼個名字。”
雲桐面無表情看著這位言辭不善的老夫人,聽著語氣,她與自己的母親和姨母關係不錯。
“第一次見晚輩,有您這麼說話的嗎?再說我們家的名字取得都好,你從哪兒挑出來的毛病?”文子月當即表達了不滿。
“你今天不是專程來給我拜年的吧,這眼看二月都過了一半了,我可沒有壓歲錢給。”
“是有事。”文子月雙手握住陶氏的手,“馬慧茹沒了。”
她將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陶氏嘆了口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是我把兒子養壞了。若我現在還能下山去,我定要給老太君磕頭請罪。”
陶氏的婢女連忙上前,又是給她擦眼淚又是撫著她的後背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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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番,陶氏才繼續說道:“當年老太君念我們孤兒寡母,我又是個瞎子,日子過得難免艱苦。就將他過繼到族叔家裡,是想有個人能幫我一起養育他。誰知道他竟然嚯嚯掉了兩份家業。慧茹是個好孩子,我也對不起她呀。”
說著又哭了起來。
這一番沒勸住。
文子月也不敢帶著孩子們再留在這兒,再勸了兩句,便起身告辭。
出了山門,文子月問雲桐:“你覺得今天見過的人都如何?”
“看著都像好人。”雲桐輕聲道,“尤其是這位陶老夫人。”
雲桐不覺得陶氏是真心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兒媳婦。
她是在慶幸自己。
若不是她住在道觀裡,道觀有族中人看顧,她的兒子定然要找上她的。
回雲府的路上,雲桐對文子月道:“都說賭徒都是喪心病狂之輩,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就算將他除族,也要把他找回來才是。”
“可能是上船了。”文子月給雲桐懷裡的暖爐加了塊炭,孩子剛剛出了一身汗,很容易著涼。
“上船,去哪兒?”
“去海上啊。”文子月說了一句,便不再說了。
她們的馬車從雲府後門進去。
文子月知道一條近路,能直接到雲桐的院子。
起初路上很靜,沒有什麼人。
穿過一道月亮門,雲桐便聽到了有笑鬧聲。
“姨母,有人?”
“可能是婢女們在休息吧。她們看見也沒關係,這條路我和你母親都走慣了。”
然而拐過遊廊,她們看見的是章嬤嬤帶著幾個婢女,嚴陣以待地看護著一個坐在地上的老婦。
老婦身邊還有一對和雲青玲年紀相仿的雙胞胎女孩,三個人圍成圈,玩著拍掌唱歌謠的遊戲。
那位老夫人一抬頭,與雲桐正好對上視線。
只見她臉上揚起孩童一樣的笑容,拍手樂道:“這是誰家的姐姐,也是來陪我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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