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的背後突然傳來一聲酒鼾。
嚇得門外的女伎一哆嗦,頭上的珠釵就掉下來扎透了她輕薄的衣衫。
“哎呀。”她眼淚都疼出來了。
“瞎叫喚什麼。”溶溶撈起掉落的朱釵,給她重新插回頭上:“有什麼疼的,還是你要進來陪著我?”
女伎嚇得連忙搖頭:“我、我回屋待著去。”
溶溶盯著她回了自己的屋以後,又看了眼樓下的熱鬧,才深吸一口氣,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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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身,她就看到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雲松,已經從榻上翻到了地上。
“哼,繡花枕頭。”溶溶冷哼一聲。
走過去,抄起桌上的酒壺,掰開雲松的嘴又往裡灌了一壺。
雲松略微睜開了眼睛。
溶溶立刻換了副面孔,嬌笑道:“夜還長著呢,松爺且歇著吧。”
也不知雲松聽見沒聽見,只聽他打了個酒嗝,一抬手重重拍在溶溶的背上。
溶溶當然知道他要做什麼,輕巧地一扭身就避開了雲松的動作。
雲松一手攔了空,罵了一句,就要站起來。
可他的手卻不聽使喚,想扶著榻座,卻不停地拽著拖地的紗簾。
用力拽了幾次,紗簾不堪重負,從中崩斷,落在雲松臉上。
雲松的鼻子拱著燻過香的紗簾動了動。
溶溶在一旁看著,滿臉厭惡,見他的手不老實,趕緊塞了一個軟枕在他懷裡,然後背過身去。
“怎麼還不來,該不會是耍我吧。”
溶溶看了一眼窗外。
“哼,就知道男人沒有一個說實話的。”
窗外的街上燈火通明,行人如織。
然而外頭越熱鬧,溶溶就越覺得冷,海洲的風太冷了,吹得人想死。
“罷了,反正也沒指望過。”溶溶垂下眼眸,“死前坑了一把大畜生,我也不算虧。”
溶溶是今日一早被人找上門的。
來人告訴她,這幾日,若是雲松來找她,就想辦法留住他。事成之後,她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我若是想進宮當娘娘也行嗎?”溶溶白了來人一眼。
那人卻說:“進宮未必好,不過你若是想進掖庭,也不是辦不到。”
說著那人遞過來一個匣子。
溶溶開啟一看,裡頭是一張官印齊全的過所。
她愣了一下,立刻道:“只有一張紙,我又能去哪兒。”
那人笑了笑:“你可以留到事成之後慢慢想,雲松就麻煩姑娘牽制了。”
溶溶此刻被冷風一吹,頭腦冷靜了許多。
“我真是鬼迷心竅了,信了你的鬼話。”
溶溶摸出過所,塞在懷裡,又拖出一件陳舊的斗篷,拍了拍上面的灰。
她趴在視窗看了看下面,四層樓要爬下去,那還是跳下去比較快。
“爬就爬,連雲松你都能坑,不就是抱著死去的。”
“喀喀。”門外又傳來輕柔的敲門聲。
這聲音立刻洩掉了溶溶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
她氣得將斗篷甩在雲松臉上,過去拉開門,沒好氣兒的道:“不是讓你在屋裡等著嗎,你走來走去不是更容易被盯上!”
“溶溶姑娘,久等。”
溶溶抬頭一看,才發現站在外頭的是今天一早來找她的那人。
“你怎麼……你怎麼來了……”溶溶揉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我們約好了不是嗎。”那人讓開一條路,“你可以離開這裡了。”
溶溶回頭看了一眼雲松:“不用管他了?”
“他有別的安排。”
“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