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和自己相比?
但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和安姑娘定了親。
怎麼想都讓人覺得不甘心?以至於這兩日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如此精神能好才奇了怪。
……
雖然說是男女有別,但大梁朝的民風還算是開放,又逢佳節,所以這街道上一起出來遊玩的年輕男女並不在少數。
因此阿瑤和曲子卿相攜走在街道上,一點都不顯眼。
就是偶爾有人看過來,也只是出於好奇罷了。
“子卿,你能幫我打聽一個人嗎?”阿瑤側頭對曲子卿說道。
曲子卿目光溫柔的看著阿瑤,拍了拍胸,說:“當然沒問題。不是我吹,整個豐水縣內,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語氣隱隱帶著幾分的自豪之意,“你想打聽誰?”
其實他和阿瑤剛定親時,他還怕給阿瑤留下不好的印象,讓她反悔,所以很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甚至還學著自己最不喜歡的端正君子的模樣,畢竟就他孃親的話來說,他的這張臉在不說話的時候,還是很能糊弄小姑娘的。
但他到底不是這樣的性情,儘管不斷的在心裡提醒自己,但舉手投足間,不免會帶出一些來。本來還有點忐忑,生怕被阿瑤不喜,卻不想,她並不是那些尋常俗氣的女子,不但沒有任何嫌棄之意,還告訴自己,不必拘束,橫豎她也不是什麼端莊淑女。
在日漸的相處裡,他真的是越發喜歡阿瑤,以至於他恨不得明年能立即到來。
因涉及到未出閣的閨閣姑娘,所以阿瑤自然是壓低了聲音:“是姜家的大女兒。”
“姜秀秀?”這話才一說出口,便又忙開口說,“…我們兩家雖離得近,但我和她可一點都不熟。”
“好了,我知道你們不熟。”阿瑤看曲子卿有點張皇失措的小眼神,笑了笑說道:“我也沒其他的意思,是我哥那邊……懂了?”
曲子卿恍然:“你是說…”
“對,就是這個意思。”阿瑤含笑點點頭。這個姜秀秀是安父和安母這段時間,商量了又商量,而挑出來的,若是沒意外的話,這就是她未來大嫂了。
對了,順帶提一句,這個姜秀秀也是她上輩子的大嫂。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保管明日就給你打聽的清清楚楚。”曲子卿的眼睛都亮了不止一個瓦度,既然大舅哥也要定下婚事,他有了自己的未婚妻,日後就不再這般阻撓他和阿瑤相見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說大舅子的性子是有點一言難盡,不過年少中舉,絕對是難得的青年俊才,安家也是富庶的耕讀之家。若是想要娶妻的話,說句誇張的,整個豐水縣的姑娘,任憑他挑選。
怎麼就看上姜秀秀了?
他和姜秀秀雖說不熟,但兩家離的近,自是認識,其他不是很清楚,就容貌而言,姜秀秀生的平凡了些。
……
阿瑤這才走進家裡的大門,便聽到了隱約的琴聲。
便順口問了一句:“誰在彈琴?”
“是周公子。”一個小丫頭紅著臉回答說道。
對這個小丫頭的表現,阿瑤不以為然,周煜的皮相生的不錯,為人也是彬彬有禮,還是舉人,在安家的這段時間引得家裡為數不多的幾個小丫頭,芳心大動。不過阿瑤拘管的嚴,輕易不讓她們到跟前去,以免她們一時情緒所致,犯下錯誤。
阿瑤要回院子裡的話,必定是要經過花園的,所以越走這琴音就聽得越清楚。
“姑娘,周公子彈的真好聽,就像是戲文裡說的什麼餘音不絕。”小圓看著在涼亭裡彈琴的周煜,不由的感嘆說道。
“是嗎?”阿瑤不可否置的說了一句。
周煜他彈的居然是鳳求凰。
而且就在小圓開口說話的時候,她看到周煜往她們這邊看了一眼,而眼神裡似乎包含著一種欲語還休的情意。
他在撩自己。
阿瑤立刻就確認。
本來她想著若是周煜老老實實的那麼也就算了,畢竟原主只說保哥哥生平無憂,父母安享晚年,大嫂不心力交瘁,侄子不用幼年喪父,並沒有提及報仇的事情。所以她也就沒有把周煜給當回事。
可是怎麼辦呢?就非要有人硬湊過來。
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先撩者賤!
阿瑤看著明明是在注意自己,卻還要裝作如痴如醉在彈琴的周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