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處於奪魂境後期巔峰的他,身上的氣息正在無限的接近淬魄境。
強大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而出,蓋壓整片戰場,即便是源源不斷湧來的世界之力,也為之停滯。
而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卻也引來了這片天地瘋狂的報復。
世界之力瘋狂的湧動,全都朝著這邊彙集,似乎受到了挑釁,要將他徹底碾壓粉碎。
整個通天遺蹟當中,來自於5大域的各方高手,此時全都感覺惶恐不安,心中焦慮,都感受到一股來自於這片天地之間的無形壓力,悄然作用在他們的身上,讓她們幾欲匍匐。
他們似乎同時感受到了上蒼之怒,要將他們所有人盡數抹殺於此。
所有人同時抬頭,一臉茫然,人心騷亂,不知所為何故,也不知所起,但他們卻不約而同運轉體內法力,來抵禦這股來自於這片天地的壓迫感。
一片荒漠之中,方圓千里之內渺無人煙。
甚至可以說是不見生機,一片赤土,散著灼熱的高溫。
天空中有一輪血色驕陽,正散著赤色的光芒,與下方的荒漠相呼應,形成無比炙熱的高溫。讓這裡生靈不進,萬物不顯,顯得無比妖豔,無比妖邪。
而這也正是這片世界的詭異之處。
各處盡不相同,其餘地方到處昏暗,不見陽光,不見月華,但有些地方,卻有血色日月,可不可以有些地方也有燦爛星河。
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這通天遺蹟當中也分出了無數不同的小世界。
而在這裡,原本平靜的荒漠,突然間從中間炸開,衝出一個唇紅齒白,肌膚血嫩,如同嬰兒一樣的和尚。
他身穿錦斕袈裟,腦袋堪比一輪明月,寶相莊嚴,慈眉善目,一臉悲天憫人之相,似乎是一個憐憫世間疾苦,體悟眾生之悲的佛陀。
此人正是當年從朱九手中逃出去的浮屠古寺的傳人,佛僧。
他身體凌空虛浮,似乎不受重力影響,雙手合1o,周身散出濃郁的佛光,普照1o方。
看他身上的氣息,早已經恢復到了巔峰,而且,看樣子猶有精進。
他抬頭仰望天空,同樣露出茫然之色,疑惑地口誦一聲佛號道:
“阿彌陀佛,這是怎麼回事?整個通天遺蹟當中的世界之力竟然暴動,是誰引起了這個世界的感應?”
沉吟少許,他臉上又恢復了平靜,那那莊嚴寶相,處事不驚,遇喜則喜,遇悲而悲,似乎天塌地陷,也難以引起他的情緒波動,周生佛力顯化,似乎是一個真正的得道高僧。
“看樣子應該是有些人沒有控制好境界,突破到了奪魂境。
殊不知,一旦突破煉虛達到奪魂,就會引起這片世界的反彈,強行削弱,被打回原形。
如此強行削弱境界,必然有損根基,以後無緣更深的仙道。
甚至,運氣差上一些,可能會因此而喪命。
修仙之路艱難,坎坷,有多少人難以承受那種突破的快感,不懂得剋制,最終將功敗垂成。
貧僧若要突破奪魂境,早在數百年前便已經能夠達到,可貧僧卻強行壓制,不惜自封己身,留在這次通天遺蹟的開啟,只為了得到那件傳說當中的東西。”
說到這裡之後,佛僧又停頓了下來,臉上突兀的升起了一絲戾氣,沒有了剛才的慈悲和莊嚴。
他身上的佛光湧動,全都彙集到他的雙目之中,兩團金色的光束從他的雙眼中射出,落入腳下的荒漠中,地下直接多出兩道直徑一丈的深坑,裡面漆黑一片深不見底,周圍散著恐怖的毀滅氣息。
隱約依稀能見,這兩個深坑的邊緣,是一個個縮小的梵文法咒明滅不定,閃爍不止。
僅此來看,他的實力比起以前,強大了數倍。
“朱九,區區人間敗類,早已入魔,殺戮成性,滅我浮屠寺僧人,手段殘忍,令人指。
為了天下蒼生,為了我浮屠寺慘死於你手中的那些無辜僧人,貧僧在此以佛祖立誓。
下次若再見,貧僧必將使出降妖伏魔的手段,將你鎮壓到谷底,讓你永世不得生,絕不容情。
你我之間,至死方休,這一劍之仇,一生的榮辱。
貧僧一生驕傲,一生無敵,卻不想,如此多人在你的手中,竟然敗得如此悽慘。更重要的是,貧僧手中掌握有一件通天靈寶,內蘊浩瀚信仰之力。
卻依然敗於你手。
下次若再見,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你我之間如今的差距,根本就是天差地別。就算你在這些年裡也有精進,但貧僧同樣會讓你感覺到,你我之間的差距是天差地遠。
還有,妖族的那幾個畜生,再見之時,貧僧必將你們這幾個孽障渡化,成為我浮屠寺的護法金剛,成就我佛門無上霸業。
就算是你們幾個一起上,貧僧焉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