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俊的話,沈睿立刻站起來,掏出手機給兄弟打電話。
“……沒接到?沒接到不用給我電話?”沈睿臉色不好,語氣有點衝。
魏茸悄悄地看了他一眼,湊到李俊面前:“許良怎麼把你帶到這裡來?又為什麼把你帶到這裡後,才跑去找你姐姐?”
李俊:“我要去網咖,去的路上就看到他,你也知道他是我鄰居,說請我去吃大餐,就把我帶來這鬼地方了,嗎的,我現在安全回去,我要找我兄弟的揍死他!”
“?”警察就在你眼前,你給我耍什麼黑大佬的做派呢?
算上之前在機場接他莫名其妙被揍的那下,魏茸的手像裝了彈簧,“啪啪”幾聲,在空曠的教堂裡顯得尤其嘎嘣脆。
在一旁和局裡兄弟溝通調取攝像頭的沈睿扭頭看了魏茸一眼,“需要我把許笑歌叫進來,你們雙人混打嗎?”
魏茸有些詫異,出乎意料這次沈睿並沒說她,甚至還變向給她鼓勵,還朝著她勾勾手,壓低聲音:“注意別留痕跡。”
魏茸不敢多問,不敢多想,愉快的像只小雞,把頭給點得像在啄米。
李俊被打得措手不及有些發懵,他氣得想要炸起來,可他沒能力沒條件也沒空間炸,手腳還沒從十字架給鬆綁。
從小到大都沒受到過這種委屈,李俊撅著嘴巴哭了起來:“我爸在一定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你們警察怎麼可能欺負好人……”
“……孩子,你爸不在了。”魏茸眉梢跳了跳,回頭聽到沈睿他們的通話,檢視了監控發現帶走李芳的人,確實是許良,也沒再兒戲,一改常態壓低聲音問:“許良怎麼放過你?”
“他問我姐姐最想要什麼東西,我想了想,我家那麼有錢,我姐長大那麼好看,大概就差個老公而已,我就說我姐姐想要結婚。”李俊抖機靈地說道。
現在的孩子都早熟,十幾歲的孩子懂得的東西雜七雜八加起來比成年人還要多。
魏茸;“然後呢?”
“那神經病忽然在自言自語,說要完成我姐姐這個願望,就把我綁起來掛在這上面了,說要讓我見證了姐姐的幸福,再來收拾我。”說到許良,李俊的小臉耷拉的像個老頭,眼裡含著和這個年紀不符合的濃濃的怒火和怨恨。
沈睿把李俊說的這句話全盤都給接收了,實現李芳的最想要做的事的這個願望。
結婚?
結婚和教堂是絕配。
能放過李俊,怕是李芳在國內只剩下他這個家人了,婚禮在家人的祝福下進行,會更完美,這也能印證李俊說的,許良要把李芳接過來後,才殺他。
現在是需要在教堂裡守株待兔,還是主動出擊?
教堂外。
許笑歌正藏在角落裡一邊搓著冷冰冰的手,一邊窩在角落裡拿著手機等沈睿的傳叫。
老大和魏茸進教堂了很久並沒出現什麼動靜,裡邊怕是沒什麼情況。
不過許笑歌不敢在指令的情況下貿貿然離開這裡,只能東張西望地看著四周圍的情況。
忽然,在一片漆黑寂靜的小道上,一個穿著紅旗袍的女人從遠處的林道走過。
因為這樣一片地區路燈不多,那女人又是走在路燈照不到的視角里,許笑歌不由得揉了揉眼睛,想要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可眼睛都給揉紅了,他發現自己並沒眼花。
確實有一個穿著紅旗袍的女人。
更詭異的是,雖然隔著老遠看不太清楚,但許笑歌就是能感受到那個紅旗袍女人就停在一棵樹下,靜靜地盯著他看。
氣氛有些詭異,一個女人大半夜穿著紅旗袍外出,走的路都是都專門挑一些比較偏僻,光都照不過去的犄角旮旯來走。
許笑歌膽子有些小,不敢過去,他鼓起勇氣開啟照相機給那邊拍了一張相片,正要開啟相簿看看那女人的模樣,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
許笑歌手一抖,手機摔在了地上,他急忙蹲下去撿手機,可撿手機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不經意地往前方那紅旗袍女人的方向看過去,卻驚詫地發現,那個地方已經沒人了。
“怎麼回事?跑得那麼快啊?”許笑歌往四周圍掃了一眼,教堂附近除了他和在教堂裡的同伴,大概也沒人。
手機還在響起,他急忙接起來,另一頭卻沒聲音,就在許笑歌以為是惡作劇的時候,傳來一個低聲哭泣的聲音,她說:“我在女人夢寐的天堂,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