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離婚後可一點都不可憐,她有錢,又有男朋友,多瀟灑,比那個賤女人過得好多了!”
劉巖想到方微微臉上就忍不住墜上一抹寒氣。
周元問:“你媽媽告訴你她有男朋友?”
“我媽估計擔心我不高興,沒直接和我說。”劉巖嘆了口氣,“我自己猜的。”
這幾年裡,好幾次劉巖去媽媽那地兒,都能感覺到媽媽在和一個陌生男人在通訊。
她一開始擔心有了後爹搶走她所有東西,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不管不問。
不過這兩年裡,她明白她媽再有錢,以後的遺產也是給她,輪不到野男人。
就像自己的親爹告訴過自己一樣,他和方微微結婚前簽訂過協議,方微微每個月只能從他手裡拿走兩萬塊,要是她爹沒了,錢都會歸她,一毛都輪不到方微微。
哼,半路湊過來的野貨,鐵算盤打得劈里啪啦響起來,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偷聽過他們通電話,那個男人叫我媽媽親愛的。”劉巖木著張臉有些嫌棄地說道,“和我媽媽借錢,好像說什麼莊園不夠錢,需要我媽媽幫助度過難關。”
周元:“莊園?”
“估計就是一個賣酒。”劉巖語氣有些尖酸刻薄。
周元:“那你媽借了?”
劉巖挑挑眉,嘴角一瞥,一種得理不饒人的傲氣:“應該是借了。不過我媽也不吃虧,借錢出去,回頭應該就要了那個男人的房子作為抵押。”
聽著這小孩的話,周元皺起眉頭,壓低聲音詢問:“又是你猜的?”
這回劉巖笑了,笑的得意洋洋,“並不是。因為我媽媽過幾天忽然帶我去一處我從沒去過的房子裡,說是別人借錢給自己,抵押給她的,我一想,這不就是我偷聽電話的那事嗎?”
“我媽做生意特別厲害,不會讓自己吃虧,我爸和她離婚娶了那個什麼都不會的女人,就是倒大黴。”劉巖冷哼一聲,立即又炫耀似的彎嘴一笑,看著周元:“我估摸算了下,我媽媽光在青州這裡就有至少八棟豪宅,以後都是我的。”
“你媽說給你了嗎?”周元擰起眉頭看著眼前滿打滿算的小女孩子。
“不給我給誰,她就我一個女兒。”劉巖眼裡閃著光,就像一個在說著夢想的小女孩,她說:“我同學都羨慕我,以後要是我爸媽死了,我就是富豪了!”
周元眉頭深皺。
這孩子似乎對父母沒啥真情實感的愛意,更多的是為自己日後的錢而的算計。
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滿門心思都叫囂著她的冷漠自私,叫周元聽著有些涼意。
“她確實有眼無珠。”周元沉著聲:“沒看清楚你。”
這話歧義很大,李彩華聽著就覺得不是什麼好話,沉著臉質問:“警官,你這什麼意思?”
“意思是,楊雪她辜負了你的信任。”周元扭頭看向旁邊坐著的沈睿:“你也是這樣覺得吧?”
沈睿迎著他那灼灼的目光,“你說的我都覺得對。”
然後站起來,略帶抱歉地對李彩華問道:“李女士,請問能借用你衛生間用一用嗎?”
李彩華愣了下,反應過來給沈睿指了一條路線,目送沈睿離開。
一天前,周元他們去了李芳的家裡。
從老太太的家裡看到了他們的全家福。
老太太對他們說:“芳芳的左手小拇指有小半截手指,看起來就像有六根手指,說了好多次要去手術給切掉,可家裡沒錢,就一直沒處理了。”
當天從老太太家裡出來後,沈睿給楊州打了個電話。
楊州對他們說:“有,靠邊的那具,左手小拇指邊有一截骨頭。”
而今日中午,周元從蛋糕店回去時。
楊州給他電話,“周隊,dna匹配出來了。”
“怎麼樣?”
楊州:“母子關係。”
周元看著李彩華,輕聲開口:“李女士,我們還打算了解一個問題。”
李彩華看向他,微微蹙眉。
“咖啡廳營業執照為什麼用別人身份來辦理。”
李彩華眸光一斂,眼珠子下意識往下墜了下,又迅速抬起來。
她避開了周元的眼神,說:“同情她。”
“為什麼同情她?”周元問。
李彩華聽著周元的話,眼裡有些不屑,覺得周元是在說廢話,“她家窮。”
“你和她很熟悉?”
“以前跟著我在服裝工廠工作,很能幹,可惜遇到懷男人,拖家帶口不容易。”李彩華說:“以前在廠子裡,她和我交情不錯,所以我能幫她就多幫幫。”
“你幫她是沒問題,可你為什麼要用他身份證來當咖啡店法人?”周元說:“你給錢他們家,接濟他們,我可以理解。可你為什麼要對她媽說用她身份證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