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挑挑眉看著周元:“什麼意思?”
“你在這邊送快遞吧?趕緊去送吧,我有事情需要先回去。”周元沒打算和秦風詳說,反正這事情本來也沒辦法細說,少一個瞭解就少一分麻煩。
和周元認識了很久,也瞭解他這種說個上半句不說下半句急死人家的性子。秦風應了他的話,叮囑他小心安全,才重新把防狼棒給藏在四輪車裡,拿著學校教師的快遞件走去保安室,因為送過很多次快遞過來,保安和他都熟悉了,秦風順口問道:“劉大哥,剛剛跑進來的三個孩子你見過嗎?”
他也不過是隨口一問,畢竟學校學生那麼多,想要認住並沒怎麼接觸過的學生是一件並不容易的事情。
但估計那幾個小鬼做得缺德事情太多,聽到秦風這一問,保安立刻點頭。
保安壓低聲音嘆了口氣:“知道,當然知道,學校裡有名的魔星,他們家裡人有錢有背景,所以在學校裡橫著走……”
愣了下,秦風點點頭,又和保安聊了幾句,才出了保安室繼續去送快遞。
而周元走出了一段距離,他攔下一輛計程車回市局,在車上的時候,他拿出手機,盯著手機中的某個號碼許久,微微閉上眼,似乎在和另一個自己鬥爭。
片刻後,他猛地睜開眼睛,按下了撥號鍵。
手機另一頭的人比他想象中還要快速,幾乎是鈴聲剛響起的同時,電話就被接通了。
“請說。”
一個低音炮在手機另一頭響起來,宛如一座百年的古堡,既牢靠又穩重有內涵。
久違的聲音再次透過聽筒傳到自己耳裡,猶如陳年老繭被羽毛輕輕地拂過,叫周元心底裡有些發癢,他走神了片刻,回過神來輕聲說道:“幫我查下三個人……”
剛到達b市的沈睿,一出站就看到了等在出站口接他的b市警局裡的兄弟馬超。
他過來之前先給b市這邊的市局去了電話,希望他們能夠協助破案,於是b市的局長劉煥明把馬超派了過來當助手。
馬超把沈睿需要的資料扔給他,“你要的有關錢東的資料,有記錄在檔的都在這裡。”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沈睿低頭翻看資料,錢東的履歷表其實很好,沒犯過大錯,唯一被記過的只有一次在工地和工友打架的事。
沈睿翻看和那件打架事故的記錄,檔案裡不僅記錄了錢東的打架經過,還拍下來錢東和工友經過調解勉強握手言和的照片。
沈睿問:“當時是你們局在處理這事情?”
“雞毛蒜皮的事情我們沒空管,都是地方警局對他們進行調解的。”等紅綠燈的時候,馬超從車兜裡掏出一盒煙,拿了一根出來叼在嘴巴上,又給沈睿遞一根:“沈睿,拿著。”
沈睿沒接,“我不抽菸,抽菸我家那位估計不讓我上床睡覺。”
“……你什麼時候有人了?”馬超把煙給取了下來,有些驚訝地打量著沈睿:“難怪這次看你臉色紅潤,還時不時發出駭人的痴笑臉,說吧,怎麼我沒聽到你們局裡傳來訊息啊,藏得夠深啊,長什麼樣子?幹什麼的?”
馬超還是一個單身漢,對於同期一起實習和培訓過的隊友他當成過命兄弟對待,兩人說話的時候就少很多拘束和忌諱,有什麼話直說就好了。
想到周元那樣子,沈睿唇角又不自覺往上斜勾,“同行,不過還沒有談上,有好事才告訴你,倒是你不是朋友圈都直播了好幾次相親嗎,沒戲?”
談到感情事情,馬超連連嘆息,“沈睿你給我說說,我長得如此風流倜儻,為什麼那些女孩一相親就不看臉,只看我錢包厚不厚呢?”
“大概是因為,比起你這種臉,錢更能吸引他們。”沈睿毫不留情地打擊他:“而且你是不是對於風流倜儻這個詞有誤解,你當真覺得自己配得上這個詞嗎?”
馬超哀嚎,嘴裡罵著沈睿,臉上卻笑的肌肉亂顫。
就在他們說話間,車子很快開到郊外的一個小村裡,由於去之前給錢東的前妻徐春花打了電話過去,他們剛到達村口的時候,徐春花就已經等在那兒。
沈睿問道:“你說錢東上次回來帶了一個奇怪的盒子,那個盒子還在他家是嗎?”
“對,他去了青州市工作,所以他家一直空置,雖然我有鑰匙,但我也是基本沒再去過他家。”徐春花一邊領著沈睿他們去錢東的家,一邊說道:“那個盒子有點奇怪,巴掌那麼大,而且很輕,錢東說那東西很要命。”
很要命?
很輕?巴掌那麼大?
馬超和沈睿面面相覷,不過片刻就走到錢東的家。
徐春花有錢東家的備用鑰匙,她給沈睿他們開了門就帶著他們去到放那個盒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