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作為和安樂的大佬,生意遍佈九龍,總不至於像個小四九一樣什麼都看不清。
你把麵粉工廠放在城寨,就是想將城寨作為輻射九龍、新界的樞紐,重要程度不用我說。
不管是柯萬長,還是福壽金,他們一死,同鄉會就成為了過去。到時候,這城寨就屬你和駱駝鼎的勢力最大,完全沒必要計較這麼一點利益。
我們也只是借你的手,把貨送到柯萬長手裡。等解決完這兩人,再拿回來。”
這話說完,花曼也不再多說,似乎並不擔心對方會拒絕,只是笑吟吟地看著肥仔。
肥仔蹙著眉頭,似乎在思考。
如果是花曼找他,他肯定不會答應,但這卻是李安的意思.
良久,點頭同意:
“行,沒問題。”
“那就謝謝哥了。”
花曼笑著說了一句。
想起什麼似的,她又說:“我舞廳三天後開業,希望哥到時候能捧場。”
肥仔咧嘴笑了笑。
“沒問題。我這人最喜歡熱鬧了,何況是你花曼的舞廳。”
“我就先走了。”
事情既然已經辦完,花曼也不再多待,起身離開。
這次之所以是她來見肥仔,只是為了趁這次機會兌現自己的承諾。
把貨轉一手,借肥仔的手把貨送到柯萬長手裡,掏空柯萬長手中的現金,殺了兩人把貨再拿回來就行了。
出了麻雀館,花曼沿著大井街走了一會,一個人在街道上躊躇了許久,最終往城寨西門走去。
咚!咚!
震步聲接連響起。
街道上暗淡的光芒,照射進廢棄的房屋內。
青年留著側背頭,穿著白色的襯衫,灰色西褲,黑色的皮鞋,臉上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打扮斯文。
可邁步出拳卻是兇猛有力,每次震步落地時都伴以擤氣,氣力相合。
正是段迎風。
他眉頭緊蹙,一邊練拳一邊思索著。
“這小子打的是段氏八極,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柯萬長,難道十五年前的事你忘記了.”
昨天福壽金說的那番話似乎依舊迴盪在耳邊。
十五年前究竟生了什麼事?
難道自己父親段通天的死,真的和同鄉會有關?
段折疆是自己的叔叔,為什麼會對當年的事情緘默其口,更是一口咬定朝猛山殺了自己父親?
那朝猛山又是誰殺的?
腦海中各種念頭翻來覆去,讓他心裡越的煩躁。
段迎風猛地停下,洩般怒吼一聲。
咚!
一聲輕微的震步聲驟然響起。
段迎風猛然轉身,映入眼簾的是一道模糊的身影,帶著陣陣風聲砸向他的臉!
他臉色一變,反應極快的後撤半步,抬手格擋。
砰!
兩肘相接。
匆忙格擋之下,段迎風忍不住後退兩步。
他抬眼打量著來人,讓他有些愕然的是,襲擊自己的竟然是一個赤著雙腳的漂亮女人。
“你是誰?為什麼要對我出手?”
段迎風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可對面的女人卻是一聲不吭,震步前衝,手肘帶著勁風,直戳他的胸口。
“八極拳,頂心肘。”
段迎風輕喝一聲,震驚之餘,閃身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