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安,早上要是無事,你就在店裡招呼客人。”
李安本打算吃完早餐就出門的,見師父開口,還是欣然點頭:“好的師父。”
一線天兩口喝完剩下的白粥,說道:“你的手還不夠穩,刀也不夠快,剛好多熟悉熟悉。”
李安嘴角一抽,總感覺師父說的這話不是很恰當。
明知故問:
“師父,總感覺您似乎是在教我刀法?”
一線天面色平淡:
“古有庖丁解牛,你說這是手藝呢,還是刀法?”
“.”李安雖然不知怎麼回答,但也明白了一線天的意思。
一線天見李安若有所思,笑了笑:
“所以啊,你說我教你的是門手藝也行,刀法也罷,看你自己的理解了。”
“明白了。”
話都講的這麼通透了,李安自然也就不再多問。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轉眼間,一早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當然,慶幸的是一線天沒有如昨天那般,當著客人的面指點。
而是在客人離開後,私下裡指出李安手法上的問題。
臨近中午,送走最後一個客人。
師徒倆吃過飯,李安把碗筷盤子收拾乾淨,和一線天打過招呼,便出了門。
從口袋掏出昨天那張租房廣告單,仔細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便直奔眾坊街而去。
“哇,靚仔,你眼光真好,能找到我這裡來。”
“是嗎?”
“那當然,我怎會騙你。”
說話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師奶,肥頭胖耳,深藍色的格子布裙套在她身上宛如小了一號。
此時她正看著李安,賣力推銷。
“我那間房,風水很好的,面積又夠大,足足有二百尺,你就是找遍眾坊街也找不到幾間比我家更大的租房。”
李安對風水什麼的不置可否。
不過對於這位師奶所說的二百尺租房還是挺感興趣的。
一平方約大概十一尺左右。
二百英尺。也就是十八平方左右。
看著不大,但是相比於不到十平米卻需要住一家四五口人的廉租房,算是大房子了。
李安笑著開口:
“房東太太,要不你先帶我上去看看。”
“你看我,光顧著介紹了。來,跟我來。”
師奶臉上的笑容堆在一起,示意李安跟上。
走了差不多十分鐘,兩人停在一棟六層高的唐樓前。
沿著斑駁的樓梯上樓。
師奶邊走邊說:
“我跟你說,這裡的鄰居街坊很好相處的。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爛仔,都是些本分市民。”
“房子在幾樓?”李安看了一眼樓梯間暗淡的燈光。
“就樓上”
“呯!呯!”
師奶話還未說完,就聽樓上傳來砸東西的悶響聲。
緊接著就是玻璃花瓶之類破碎的聲音接連想起。
師奶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李安,隨即上樓。
來到三樓。
李安一眼就見到樓梯間右邊的住戶門口正站著兩名身穿短衫,滿臉橫肉的男人。
而門內則傳出女人慍怒的聲音:
“我們現在沒錢!你就是把我家全部砸了,我爸還不是一樣拿不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