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鬼呢?”
三江水撇了撇嘴。他來到幾人面前,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然後看向陳壽:
“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陳壽,開門見山的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陳壽笑吟吟的道:“我來找你問問胡華的事。”
“胡華?”三江水假裝思索,忽然拍了拍腦袋:“.你說的是黑心華?”
見陳壽點頭,他一巴掌拍在桌上,火大道:
“說起我就來氣,我和他的事講好的擺明車馬的,哪知這傢伙轉眼就聯合東福合的人擺了我一道,要不是我命大,早他麼死在林士街了。”
“可胡華卻死了。”陳壽表情平淡。
“那不是便宜他了?”三江水貌似一愣,隨即嘀咕了一句,聽著好似在罵娘。
陳壽頓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說:
“肥波佬下午出事,晚上胡華就被劫匪殺了,兩人剛好又和你有過節,哪有這麼巧的事?”
三江水針鋒相對:
“陳壽,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你都講是劫匪了,那就去找越南佬啊,關我什麼事。
你們出來混的,三更窮五更富,仇家一大把,是不是隨便死個人都要往我身上推啊。”
三江水的這番話說的十分不客氣,讓站在陳壽身後的平頭男人終於按捺不住:
“三江水,壽哥給你面子才和你好好講話,要不然,你真以為就憑你區區一個工頭仗著手底下幾個苦力。”
“住嘴!你懂什麼。”
陳壽呵斥一聲。
“壽哥,本來就是嘛。”
被陳壽打斷話的平頭男人回了一句,再次看著三江水,語氣囂張:
“都說這碼頭上的地盤是你一拳一腳打出來的?可這有什麼用,都什麼年代了,再能打還能打的過槍?信不信我一槍打爆你的頭!”
陳壽這次沒有說話,低頭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李安挑了挑眉頭,看陳壽的樣子,兩人更像是演雙簧,拜訪是假,過來試探給下馬威才是真。
三江水聞言,這才把目光放在平頭男人的臉上,語氣淡漠:
“那你要不要試試啊?”
“唬我呀,真當我不敢?”
平頭男人眼睛圓睜,伸手去摸腰間。
沒等三江水出手,早有防備的李安忽的起身,單手撐住桌子,整個人騰空而起,右腳踹向平頭男人的手腕。
李安的這番動作不可謂不快,男人的右手只是剛觸碰到腰間的時候,他這帶著沉悶風聲的一腳距離男人的手腕已不足三寸。
男人臉色一變,清楚如果站在原地,對方這一腳肯定會在他拿槍時踢中他的手腕。
他只能閃身後退,右手熟練的繼續去掏腰間的短狗。
不想李安按住桌子的手掌用勁,整個人藉助這股反衝的勁頭,腰部擰轉,右腿鋼鞭一樣的隨之砸了過去。
此時,平頭男人短狗剛掏出來,子彈還未上膛,李安的這一腳已經直奔他門面而來。
來不及躲閃的他下意識的伸出胳膊去擋,卻被龐大的力道轟的側飛出去。
整個人砰的一聲摔在地上,短狗也隨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