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我嚴家老三,陳尚尊,你喊陳伯伯就好。”
嚴博昌親切地拍了拍陳尚尊。
擦著汗屁股還未捱到椅子的石嘯宇。
急忙站直身子,彎腰鞠躬。
“ 陳伯伯好,久仰您的大名!”
嚴博昌轉而指著程隨之,疑惑地望向陳尚尊。
“ 這兔崽......哦,不,這孩子是?”
陳尚尊慈眉善目,向石嘯宇點點頭。
“ 這是我的弟子。”
嚴博盛聞言,將茶碗置於桌上。
“ 那況西桐......”
“ 他的七蟲擊敗我的紅瞳後,不聽吾之勸言,已離去!”
陳尚尊雖一臉淡然之色。
但其心之澎湃,卻不願讓他人知!
苦澀滋味,只可獨享!
“ 往事易心傷,他何去何從,身在何方,我不知亦不想再提及。”
嚴博昌與嚴博盛聽罷。
對望一眼,默契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 那年,你我走散,待疫病散去後,我與大哥回到威楚鎮四處走訪打聽,始終沒有家父家母還有你的訊息,所以,我們只好暫時放棄。”
嚴博盛移步門口,抬頭望天。
“ 直到從況西桐口中得知你還活著,我們才撤去為你設立的牌位,呵呵,或許確實有些倉促了,還望三弟莫怪!”
“ 二哥,言重了!”
陳尚尊灑脫一笑。
“ 我亦是尋而無果,才一路向西北而去,只因我曾經答應過博雅......”
“ 你於西北固步自封這麼多年,心中還是放不下她嗎?”
嚴博盛眼眸之中,盡是遺憾與憂傷。
嚴博昌捶胸搖頭,唉聲嘆氣。
三人所言。
程隨之與石嘯宇不明所以。
“ 那年,西桐告訴我你二人之事,我激動不已,立即就動身來到了懷荒鎮。”
“ 可是,我卻忽然發現不知該如何面對兩位哥哥!僅吃了碗麵,住了一夜,便離開,知你二人平安無恙,我便心滿意足!”
陳尚尊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左胸處。
“ 博雅是我的小妹,亦是我的妻,她住在這裡,沒有什麼放下與放不下之說。”
“ 老三,我已報仇雪恨,親手宰了那個混賬城主與鎮令,滿腦子的大糞,狗屁不是!”
嚴博昌提及往事,怒火萬丈!
一拳砸在椅子上,扶手應聲而斷。
嚇得程隨之與石嘯宇,猛然一激靈!
“ 如今朱裡村雖已重建,但卻早已物是人非。”
嚴博盛嘆氣一聲,坐回椅上。
“ 家父家母與叔父叔母的牌位,我已設好!今日你我兄弟重聚,正巧又遇菖蒲節,應當前去拜祭一下,以慰老人在天之靈。”
“ 對,對,對,老二說的對,我們兄弟三人,定要把酒言歡,不醉不歸......不對,應該是不醉不睡,哈哈......”
嚴博昌一掃心中壓抑,大聲提議。
“ 唉,你呀,一直勸你多讀讀書,你就是不聽!”
嚴博盛白了一眼正摸著腦袋哈哈大笑的嚴博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