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花畢竟不是天璣慧星，不可能一眼看穿歐冶大小姐的偽裝。
“前輩多謝你為我抹去霞山的痕跡，替我告知楚帝一聲，就說我沈辰孤身奔赴第一山升龍！”
“百鳴，我們走！”
驟然間，沈辰背對著宮殿揮了揮手。
鏗鏗鏗——
半息後，氳氤霞谷虛空留下幾聲鳳鳴。
舉世皆敵的沈辰，終是義無反顧奔赴第一武山升龍。
那座山是排行第四天族，公孫世家的地盤。
那裡有眾多升龍山信徒，已經上升到了信徒的級別了。
信徒是心中的信仰，顯然沈辰奔赴升龍山九山八海這一局棋，到了落子屠龍的最後一子了。
“小莫邪，你悟了？”
百息後，公羊若宛如幽靈一般出現在歐冶莫邪身後。
這一刻的歐冶莫邪，悵然若失。
歐冶大小姐面無表情，她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
“嗯，母親在歐冶五歲之際給了莫邪人生的方向。”
“莫邪二字，便是今後我的目標。”
歐冶莫邪露出了笑容，只是這個笑容再不是人畜無害。
公羊若很清楚看到歐冶莫邪，美眸深處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她更知道，一旦女子學會隱藏情緒。
除非她主動和盤托出，否則誰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小莫邪，你喜歡他嗎？”公羊若問道。
“談不上喜歡，不討厭罷了。”
歐冶莫邪輕捋髮絲，心中苦澀無比。
喜歡不可能，因為沈辰這樣的人怎麼喜歡？
“那就好，準備一下隨若姨去一趟升龍武山。”
聲落，公羊若身影再度消失不見。
歐冶莫邪愣了一下，突然嘴角露出了一絲真正的笑容。
……
九山八海，升龍武山。
第一山，名不副實。
並非這座山實力不夠，而是這座武山毫不起眼。
甚至四周一片皇武，四周有無數枯黃草木，十分蕭條。
風化的參天大樹，隨眼可見。
武山四處可見，赤紅和土黃大地宛如染血。
這片連綿不絕的武山，不同往昔那般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