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之後,他才向南流景和封正祿拱手致歉:“對不起,是鄙人想錯了,我的錯。”
光頭大漢搖搖頭,總感覺這位寒山嫡傳,不太正經的樣子,與他印象裡的高門儒生,不太一樣。
不過他心裡對於李往矣和南流景的感覺,是真心的,因為當被綁著,那些民眾舉著火把朝他走來的時候,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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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出局離開秘境的那種,而是真的死亡。
他將這種感受,說了出來。
李往矣早知道如此,也將黑紋袍刀客,告訴他的那番話,說了出來。
南流景和封正祿聽完,神情都有些凝重。
尤其剛剛邪氣少年自爆的時候,還看到一尊無比強大而可怕的域外邪魔。
“那邪氣少年並沒有死去。”南流景提醒道。
李往矣頷:“明白,他只是選擇了自爆脫身,現在肯定還藏在長夜城某處,當然,也有可能去往了上城。”
三人一起抬頭,仰望上城。
神主娘娘將十境大宗師,送去上城,那裡顯然比下城更危險,而越危險,則意味著離長夜城的秘密越近。
邪氣少年的主人,那身長八臂,青面獠牙的域外邪魔,也最可能隱藏在上城某個隱秘之地。
“不知道上城三十位十境強者,打得怎麼樣了。拓跋孤城一杆方天畫戟同境無敵,曾擊殺過一尊衰朽的老年聖人,應該能夠橫掃上城,將你們北洲和東洲的十境大宗師,都掃滅吧?”封正祿期待地說道。
李往矣瞥他一眼,這貨是真不長腦子啊,當著兩位北洲天驕說這樣的話,也不怕被暴打。
不過他和南流景都是好脾氣的人,懶得理會這憨貨。
但他們也好奇,上城的三大洲三十位青年大宗師,打得怎麼樣了。
李往矣承認西北洲地榜第一的拓跋孤城,戰力強大,但絕不相信他能憑一己之力,橫掃北洲與東洲的二十位大宗師。
畢竟這兩洲的地榜強者,也不是好相與的。
北洲地榜第二的兵勢峰小師叔趙白馬就不說了,東蓬萊洲這次的十境領頭人,可是千年前的絕世劍子趙瑟初。
這位破印而出,乃是奔著風雪崖葉歸人來的。
這樣的存在,豈是那麼好對付的?
李往矣看向南流景:“咱們去上城看看?”
南流景點點頭:“行。”
封正祿立即舉斧:“我也去!”
李往矣斜睨著他。
封正祿被看得一臉霧水,又想摸自己的光頭了,可惜現在兩手都舉著斧子,沒法摸。
“怎麼了?”
“你這是想逼著我們在被罵‘北奸’,與欺壓弱小之間做選擇啊,你說我們會怎麼選?”
“什麼意——我明白了,我這就滾,滾遠遠的。”
說完封正祿就揹著他的兩把斧頭,麻溜地跑遠了,一息也不敢多待。
李往矣與長春道子饒過他,已是萬幸了,他還想跟著他們一起去上城,確實有些過分。
看著他帶起一道飛塵離去的背影,南流景笑道:“這位封兄還挺有趣的,若不是大爭之時,有他同行應該能多不少樂趣。”
李往矣也笑了:“確實挺憨的。”
隨後兩人結伴去往上下兩城銜接的區域。
之前一直沒來得及好好說話,李往矣一邊御風,一邊詢問:“你前番南下,與謝家子共赴雲浮國,可還算順利?”
南流景同樣御風而行,回道:“挺順利的,雲浮國中羅天觀,有我長春觀與寒山書院兩家的舊人作惡,都被我和謝玉甫料理了。”
“那就好,謝玉甫應該收到了南楚太子風舞雩的飛信吧,他什麼反應?”
“你難道猜不到?”
“我是基本能猜到,但不是想要在你這裡印證一下嗎,免得下次風舞雩問起來,我也好確切回答人家。”
“他去中土神洲了。”
“我就知道這傢伙會跑。”
“他還留了一聯詩。”
“留了一聯詩?我猜猜,肯定不會是‘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他還沒嫁人呢,就他那性格,不會是‘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情多累美人’吧?”
南流景有些訝然地看了一眼李往矣,這兩位寒山雙驕,還真是彼此瞭解啊,這都能猜出來。
李往矣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由得忍俊不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