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她太過嬌柔 第53節(1 / 2)

許永承面色沉沉,瞧不透他在想些什麼,他的手細細摩挲著,片刻後又應道:“孤答應你,成婚後孤不拘著你,隨你如何都可,成不成?”

賀秋濃已經不想與他聊了,算了,說是說不明的,這人實在執拗的很,如不是執拗,何至於等她等到這個年歲,她抿了抿唇不答。

許永承見她這幅樣子,不免失去了耐心,卻仍舊語氣溫柔道:“阿濃,你任性夠了,孤的年歲再等不了多久了。”

賀秋濃白了他一眼,又把玩著腰間的玉髓,面上有些無奈:“可是我沒讓你等呀,太子表哥,京中適配你的大家閨秀不知繁幾,若不是當年何家姑娘出事,你如今早該成親了,別等了,成不成?”

許永承瞳孔幾不可微一縮,只是剎那間,賀秋濃無所察覺。

他募的往前靠了靠,兩人距離忽的就拉進了,她起先坐在船頭,因著許永承的突然靠近,小舟翻起漣漪片片。

“阿濃,你乖些,莫逼著我使些法子逼迫你,那便不好看了。”兩人靠的極其的近,明明依舊是一副和善溫潤的樣子,可這話裡的逼迫卻寒涼的沁人,頓了一下又道;“心甘情願的嫁我,最好不過,若是不成,倒也無礙。”

賀秋濃眉睫輕輕顫動,身側微微往後靠一靠拉開了兩人的距離,這樣的距離,賀秋濃稍一抬眸,就能瞧見他的眉眼,他的眸子顏色偏淡,卻很渾濁。

賀秋濃後背不禁生汗,咬了咬唇,柳眉上是淡淡的厭惡,她慌不擇路道:“不成,我,我有心上人了,你不能逼迫我。”

她說的有些急,臉都不禁有些發紅,一雙眸子緊張的看著許永承,防備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他不會一氣之下將她扔進河裡吧,她精神分散的看了眼四下的河水,好似有些深。

她有些後悔什麼都沒防備的跟著他來遊河了。

男人募的嗤笑了一聲,眼眸眯了眯看她,又重複一遍問道:“心上人?”

賀秋濃生怕他不信,點頭如搗蒜一般,還不忘伸出細指發誓:“是,我心暮他多時了,此生非他不嫁,若是嫁衣旁人,寧死也不肯,你若不信,我對天發誓也成。”

若不是他早便派了人守在她身邊,觀察她的衣食住行,瞭然她的動態,單看她這幅表情,許永承邊當真要信了,他咧了咧嘴,心下一派冷然,寧願胡謅一人,也不肯嫁給他為妃,是自己太過驕縱她了。

許永承抓住了她舉起的小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阿濃,孤也就這些耐心了,莫玩火,我的性子,你當最是清楚。”

賀秋濃不禁直冒冷汗,記憶又不禁被拉入七年前的盛夏,她清楚,她當然清楚,外人都道太子爺敦厚溫善,可唯有她知道,也親眼見到過,面前這人那副溫善面孔下,是怎樣的冷血與可怕。

“記起來了?”許永承森冷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頗為滿意她此刻的反應。

面前這人,曾為了博她一笑,親手設下陷阱除了她當時厭惡至極之人,不過是小女兒家的吵鬧罷了,當時她確實討厭那人,可從未想過讓她殘廢讓她死。

只是當許永承一臉笑意,狀似無意的與她炫耀似的說時,她腳底都傳來森森寒涼,直竄頭頂,明明是盛夏,卻冷得好似寒冬臘月,越看著他的笑,她越懼怕。

誠然,她也知曉,生為皇儲,必不似表面上看起來那般淳善,可他之前待她那般溫柔,她直到今日都不敢相信他的手段如此殘忍,自那日起,她便有意疏遠他,再不會有事沒事的便往宮中跑了。

這事,誰都未在提過,卻都各自知曉,都很在意,尤其是對賀秋濃而言,那是一道不可邁過去的檻。

許永承心下嘆了口氣,若是可以,他自然不願意逼迫她,可是他寵著她,捧著她這麼久了,這小丫頭仍舊一如既往將她往門外推,那便真的就怨不得他了。

他亦是沒想到,就大意了那麼一回,卻叫著小丫頭瞧見了,膈應懼怕他這麼久。

伸手把玩這她鬢邊因河水晃盪叮噹搖想的步搖,緩緩靠近她在她耳畔道:“回去待嫁,孤會先去請父皇下旨賜婚。孤應你,你想要的孤都答應你。”

賀秋濃袖下的小手緊握成拳,掌心叫她掐的紅通通一片。

姜笙趕到時,便瞧見那小舟搖搖擺擺的往岸邊靠了,她目光瞥見守在一旁的太子隨從,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不過半刻鐘的功夫,竟叫他鑽了空子。

目光裡,小舟上的兩人靠的極其的近,明明該曖昧的氣氛,不知為何,姜笙卻瞧出一絲危險來,待小舟靠近,姜笙忙上前喊道:“阿濃。”

“阿嫂!”賀秋濃一瞧見姜笙,方才強撐的堅硬剎那間便消散乾淨,唯留下絲絲委屈,眼圈都不禁有些紅了。

真是高看了自己,還和他談談?最後還不是被他拿捏了……

“莫哭哦。”許永承攙著她下船時,輕聲在她耳畔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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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很是“懂事”的將大廳留給了賀嶼安與許永嘉。

賀嶼安面色不大好看,淡淡道:“殿下要與我說何事?”

許永嘉挑了挑眉頭:“兩件事,其一,事關阿濃。”

他頓了一下道:“太子對她勢在必得,本殿勸了也不聽,這事你做個準備為好。”

賀嶼安神色又難看了幾分,又問道:“還有呢?”

第69章 招惹

許永嘉眼神裡有些薄霧, 似虛無又瞧不透,定了定才道:“三郎, 你說我若爭一爭有幾分勝算。”

“突然想明白了?”賀嶼安眼眸眯了眯問道。

他輕嗤一聲:“倒也沒有, 就是想一想。”

“殿下,這是身家性命掉腦袋的事,望你三思,再者, 這處是談事的地方嗎?”

賀嶼安還沒心大道再別人地盤上談論幫忙篡位的事, 一個豺狼, 一個虎豹, 若不是皇帝就這麼兩個兒子, 賀嶼安也不會躊躇成這樣。

許永嘉挑了挑眉頭:“也是。”

語氣淡然,吐出的話都輕飄飄的,他頓了一下才道:“孔及令已入太子門下, 你往後日子不好過吧。”

他呵呵笑了一聲,才晃盪著扇子悠悠的離去, 眼裡頭戴著揶揄的笑意,他便是如此,做什麼都一副戲謔的樣子, 除卻在戰場上惡鬥時能顯出幾分保家衛國的真心來,旁的時候, 叫人摸不清他的情緒, 這樣的人,當真可堪大任嗎,賀嶼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發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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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馬車上, 賀秋濃魂不守舍, 姜笙何其敏感, 方才宴上就瞧出不大對勁,她看了眼賀嶼安,咬了咬唇問道:“阿濃,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賀秋濃眼眸裡帶著幾分無奈,抬眸看去,猶豫再三才道:“太子讓我回去待嫁,這幾日估摸著就要請皇帝舅舅賜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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