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她太過嬌柔 第74節(1 / 2)

賀昱的動作一滯,又收回了手背於身後,森森目光在武陌身上劃過,才溫聲道:“你我之見無需言謝。”他頓了一下,忽然道:“簾帳掀開,我需得親眼見見你,才能放下心來。”

自姜笙對他有印象以來,還是頭一回見他如此強硬又直白。

若是之時前,姜笙怕惹得他生氣,定會點頭應是,只是這回......姜笙垂下眼皮,眼眸看向青紗帳一角道:“我累了,想歇息了,二哥回吧。”

賀昱眼眸裡劃過的是連武陌都看出來的不可置信,她拒絕他了......

見賀昱周身氣氛迅速冷然起來,武陌未遲疑,忙請道:“二公子,小的送您出去。”

賀昱目光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青紗帳,人明明就在眼前,咫尺距離,他伸手就能夠著,可偏偏卻是被這輕如薄煙的紗帳將他擋隔在外頭,因著規矩因著她的拒絕,他一眼也見不著。

在理智要飛離的最後一刻,他募的轉身,剋制住自己幾乎要壓不住的歇息底裡,怕真嚇到她,甩了甩衣袖道:“好,你既不想見我,那便不見,你身子不好,今日好生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姜笙未置可否,卻也未做挽留,幾乎是一瞬便答道:“武陌,送客。”

武陌點頭應是,朝前走了一步站在賀昱一側,手微微一屈道:“二公子,這邊請。”

賀昱目光沉沉的看向那青紗帳,片刻後才拂袖跟著武陌離去。

門“吱呀”一聲關上,姜笙如卸了力氣一般倒在了床璧上靠著,渾身皆是密密麻麻被驚嚇出來的細汗,想起方才,嘴角不禁掀起一抹苦笑,是她太天真了,本以為最起碼能鎮靜自若的問他些什麼,卻未曾想,在聽他說話的那一刻起,那心都顫抖的畏懼將她深深埋沒其中。

明明是酷夏時節,姜笙此刻卻覺得涼意款款,她身後已驚出一身虛汗來,無助蜷縮抱著自己的膝蓋,不經意瞧見自己白淨乾淨的腳丫,腦海中不禁浮起那一雙滿是鮮血被荊棘割的無一塊好肉的腳。

耳畔似又想起周齊楊歇斯底里的怒罵,這次夢到的事情太多了太多了,可讓她痛到悔恨不已的,莫過於死前那些日子了。

周齊楊厭惡她髒,雖名義上納了她,卻從未碰過她,只拿她當個時不時撒氣的玩物,因著他的默許,他宅子裡的女人們皆有樣學樣的遭踐她。

“嘭”的一聲,門被忽的踹開,姜笙忙將膏藥藏了起來,將袖子挽了下來,心驚膽戰的看著來人。

“老子喊了幾遍!聾了嗎.....沒聽見?”他一如往常一般,一進來便將鞋甩的滿天飛,而後躺到了榻上,等著姜笙服侍。

姜笙眼眸垂的低低的,撲面而來的酒氣讓她不適的皺緊了眉頭,轉身到禮桌前倒茶。

她回身時,卻發現周齊楊不知道何時已經坐起來了,他一雙眸子裡似帶著火,緊緊盯著姜笙瞧,不住的打量著她那妖嬈身段。

姜笙心中警鈴大作,周齊楊今日實在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他挑了挑眉頭,眼裡頭是興致盎然,朝姜笙伸手勾了勾:“過來!”

姜笙咬牙,歷經這些苦難,她的心思最為敏捷,幾乎是一瞬間便了然周齊楊的打算,她手緊緊的握住茶杯,又放到了桌上道:“公子餓了吧,我去著人傳膳。”

說著便轉身要離去,只是周齊楊怎會輕易放她離去,蹭的便起身,兩三下便踱步走到了姜笙的身後,而後一雙鐵臂募的便撈到了姜笙的腰,緊緊的箍著她,急不可待的便要順著她的脖頸親過去。

姜笙拼了命掙扎,忍住從喉嚨間湧出的噁心,推他,只是力氣太小,怎麼也掙脫不開,她忽然眸光一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道:“公子,我髒,我髒的很,你不是一貫嫌我髒嗎?”

若是換做以往,周齊楊定然回過神來,便是再有興致也蕩然無存,只是今日他卻竟越發起勁,便用蠻力想撕扯姜笙的衣服,邊嗤笑道:“你可是差點成了賀嶼安正妻的女子,便是髒些也無所謂了,我可太想知道,能叫賀嶼安魂牽夢繞,不惜拿命去博的女人是個什麼滋味。”

姜笙眼淚奪眶而出,身子募的一頓,卻是片刻又回過神來搖頭道:“公子弄錯了,我這身份怎配的上世子為妻,你想想,我身份卑微又是不潔之身,老夫人怎會願意讓我進國公府,公子莫想差了。”

“撕拉”一聲,周齊楊已將姜笙的衣袖拽斷,一斷青紅交錯的傷痕坦露眼前,皆是在他後院被那些妾室□□出的傷痕。

姜笙忙搶過那斷袖,手忙腳亂的遮掩起來,可一切皆是徒勞,在抬眸看去,卻見周齊楊眼眸裡竟無半分厭惡,相反卻是興致更好,眼眸裡竄出來的火,近乎要將姜笙吞併的一乾二淨了。

周齊楊踩住了姜笙的衣裙,一步步的走向她,似一隻即將吞嚥下獵物的猛獸,而那獵物就是姜笙,慢條斯理道:“不會弄錯,我怎會弄錯,原來是你不知道啊。”

他似是發現了什麼極大的樂趣,目光灼灼道:“我本還好奇,賀三為何會突然跟不要命似的跟聖上領了軍令狀去了胡寒領兵,那樣苦寒的地方,寸草不生,了無生機,可是連二皇子都忌憚的地方,可偏他卻願意親赴,原來是為了你呀。”

姜笙眼眸顫了顫,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為了她?怎會是為了她?

“怎麼?你不信?對了,你可知道,賀三已經被削了世子之位了。”

見姜笙一臉震撼,便知她渾然不知,趁著她驚詫之餘一把便又攔住了她,唇貼在她的耳畔嗤笑道:“為了個你,他竟自願與賀家割裂,痴傻到連世子之位都不要了,他確實有些本事,胡寒一戰也算是站穩了腳,不過這又如何?還不是落得個雞飛蛋打的結果?你被送到了我兒來,世子之位又被你那好表哥鑽了空?我可太好奇,能叫兩個男人都痴迷如此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滋味,也就只有賀嶼安碰你吧,賀家的老媽子說,你們就一回過,也就那麼一回,那倒也不算是被睡爛了,爺我也能勉強睡一睡。”

說著也不待姜笙反應,便上下其手開始扒她的衣裙,姜笙慌亂的四處掙扎,在即將絕望時,一眼便瞧見了在繡籃裡的剪刀,那一刻她腦海中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便只記得拿著剪刀扎向了周齊楊的左臂。

周齊楊痛忽一聲,猛地便將她霍倒在地,怒不可遏的便拿起個青花綠瓷的朝著她咂去,“嘩啦”一聲響,姜笙悶哼一聲,再看情誼那本俏生生的一張小臉此刻卻是被鮮血染紅了一片....

她想起來,什麼都想起來,若不是那夜裡前周齊楊說的話,她怎麼回想這樁樁件件的聯絡,她怎能想起前世種種發生在自己身上事的蹊蹺,哪有什麼運氣不好,哪有什麼只是巧合,所以一切,不過都是旁人費心謀劃,費心謀劃者是賀昱,他是佈局者,而她便是賀昱為壓到賀嶼安的棋子,為了用她將賀嶼安從高高在上的神壇中拉下來的棋子,可偏偏前世裡,這些他都算到了。

第97章 回去

姜笙眉目似籠再臘月寒冬之中, 裡頭除卻刺骨的寒霜,再瞧不見別的了, 她眉睫輕輕顫動, 回想其前世種種,頗有些恍若隔日之感。

其實若非今生一些細枝末節的事讓她先對賀昱起了些許戒備,即便是早先已夢到了前世,許是也不會懷疑到賀昱身上去, 只是今生不同了, 有些不大起眼的事與話, 串聯到一起, 便是頗值得推敲的事情了。

她慕然回首, 才發現,自前世那夜的荒唐事後,樁樁件件皆生的太過蹊蹺, 世子爺從雲端墜落了下來,偏那些光環都無聲無息的落在了賀昱身上。

她捏緊了手中的軟被, 掌心處的傷口傳來陣陣疼痛來,可她卻恍若無知無覺,其實方才有一瞬間的魔怔了, 她方才竟生出要質問他的想法來,想親口問他那夜的荒唐是不是他設計的, 世子為她所作一切在她出嫁前他到底可知曉, 只是話還未說出來又被她嚥下了,嘴角泛起絲絲苦笑,她是重活了一回, 可賀昱卻沒, 前世種種早隨著她重活的剎那化作煙影, 他全然不知道,那她要問他什麼。

可回神細想,即便他也重活一回,他當真記得所有,不可否認的是,那些答案早已不再重要了,她既重活了一回,便只需活在此時此刻,便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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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賀秋濃聞聲險些從榻上跳起來,今日一早起,就有些頭昏昏的發暈,今日才沒去賀府新宅,卻未想到人就醒了。

“姑娘,你慢些”桃心見賀秋濃欣喜的慌了手腳,忙在一旁叮囑。

賀秋濃此可哪裡管的了這些,掀起軟被便要下地,還不忘問道:“可有去著人給三哥哥送信?”

玉歲便是再遲鈍,也一眼瞧出來賀秋寧今日不大對勁,她面色白的嚇人,毫無血色。

見她搖晃的要倒下,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四姑娘慢些,奴婢見你身子不大舒坦,不若先好生歇歇,我家夫人左右是已經醒了,你明日再瞧也是一樣的。”

賀秋濃看玉歲的臉都有些晃神,好似出現好幾個玉歲,頭重腳輕的厲害,卻是咬牙咬了咬唇道:“那不成,今日便要見,現在便要見,若是不親眼見著,我今夜便睡不下了。”

見兩個小丫頭都是擔憂之色,不禁安撫道:“我沒事,我可比你家姑娘身子好太多了,身子骨結實著呢,這麼大也沒生過幾回病,頂得住,走,咱快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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