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誰？”
不能說。不過我從地府出來的，借屍還魂來的人間。
“所以你還記得之前的事？”
不記得了。我就記得我有一個未婚夫，他叫蘇清。我來人間，是為了嫁給他。
蘇清剛要開口回答，姜姝又趕緊在蘇清的手上寫著：但是我沒想到你身邊會有這麼多姐姐妹妹，我進醉香樓都要被買進來才行。所以我現在，不想嫁給你了。
“不是這麼一回事，她們不是我的姐姐妹妹。”蘇清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解釋道。
不嫁。
姜姝寫完這兩個字後便鬆開了蘇清的手，不再理會蘇清。
蘇清臉上劃過一絲寵溺又無奈的笑，說道：“都依你。”
趁著侍女上來給姜姝更衣的空檔，蘇清放走了一隻白鴿。
太醫來得很快，給姜姝把脈後眉頭皺得能打結。
“潘太醫，如何？”蘇清換了一身衣服後走出，開口問道。
見蘇清穿著金邊玄衣，戴著面具，太醫一眼便猜出來者何人，恭敬地答道：“回帝師大人，這位小姐肺癆十分嚴重，已是連老臣也無力迴天的地步，只能開些藥方緩解症狀。”
“我知道了，潘太醫有勞了。”蘇清說道。
“無妨，無妨。”潘太醫行禮後又對姜姝叮囑道：“這位小姐的喉嚨也傷到了，這段時間裡儘量不要開口說話。”
姜姝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對了，她的眼睛是怎麼了？”蘇清問道。
“這位小姐的眼睛？她的眼睛沒有問題，老臣愚笨，也不清楚她為何看不清。”太醫答道。
蘇清皺眉，姜姝抓起蘇清的手又寫道：我一直都看不見。我以前是看得見的嗎？
“嗯。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吧，先治好你的肺癆。”蘇清忍著心痛說道。
太醫走後，蘇清吩咐完侍女熬藥備湯後才坐在了姜姝旁邊。
“我給你備了紙筆，這段時間裡你想說什麼，就寫下來。”蘇清伸手替姜姝蓋好被子，說道。
姜姝伸手抓住蘇清的手，卻沒有繼續寫字。
“怎麼了？”蘇清問道。
睡覺。我吹了一夜的冷風，一夜沒睡。姜姝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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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上床陪你睡覺嗎？”蘇清問道。
不要。
話是這樣說，姜姝卻沒有鬆手。
迷糊間，姜姝察覺到蘇清觸了自己熱得滾燙的額頭，有人進了又出，蘇清卻沒有鬆開過姜姝的手。
柔是深夜才趕過來，見到床上躺著的人並非自己所想那樣，一時間有些愣。
“這是姜姝？”柔問道。
“嗯，她說是借屍還魂過來的。”蘇清說道。
柔上前給還在睡覺的姜姝把脈，說道：“看脈象，確實是她的魂魄，別人的身體，但是身體傷得很嚴重，需要花時間去調理。”
“她燒得很重。”蘇清說道。
“受涼了，一下子吹了很久的風吹的。這個倒是問題不大，這具身體最麻煩的是肺癆，雖然我能治，但想要痊癒也要個兩三年才行。”柔說道。
“能治便治，她說她只在人間待四年，我不想讓她在這裡痛苦過完這四年。”蘇清說道。
“放心，我也會幫忙的。我先回去給她熬藥，明早派人送來。”柔說道。
“勞煩你了。”蘇清禮貌回應道。
“對了，如果是借屍還魂的話，這具身體會因為她的魂魄到來變得越來越像她，不用擔心現在看起來不是她。”柔補充道。
“我不擔心這個。”蘇清擺擺手說道。
話到此時，蘇清的手被姜姝握得更緊，像是在經歷一場夢魘，因此害怕得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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