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裡有眉筆嗎？我忘記帶了。”姜姝翻找著化妝品，疑惑地問道。
“我這裡應該沒有你要的，但是我有別的。”蘇清說道。
“你這裡有什麼？”姜姝問道。
“螺子黛，聽說過嗎？”蘇清問道。
“這是什麼東西？”姜姝反問。
“是隋唐時期從波斯國傳過來的，古代用來畫眉毛的工具。”蘇清拿出一隻螺子黛，介紹道。
“還真是神奇的東西，但是我不會用這個東西。”姜姝無奈地說道。
“我會。”蘇清說道。
姜姝怔了一下，猛然想起蘇清以前開過青樓，肯定會接觸過這些東西，於是點了點頭，不確定地說道：“我應該可以暫時相信你一下吧……”
“我好歹也是個畫畫的，而且古代不重眼妝重眉妝，畫眉毛是肯定沒問題的。”蘇清說道。
“行吧，你來。”姜姝閉上雙眼。
“閉眼作什麼，睜開來，我好看得到眉毛和你的眼睛怎麼配。”蘇清說完，指尖沾水，點過螺子黛以後，拿著螺子黛在姜姝的臉上仔細勾勒著。
在這種距離極近的接觸下，姜姝臉也不由得紅了起來。
“好了。”蘇清放下螺子黛，說道。
姜姝迅別過頭，看向鏡子。
不得不承認，蘇清畫眉的技術確實是頂天的好，寥寥幾筆看似隨意，卻給姜姝勾勒出幾分古韻，整體都充滿了東方氣質。
“你之前開的青樓，也是這麼給那些女子上妝的嗎？”姜姝好奇地問道。
蘇清手頓了一下，淡淡地說道：“青樓女子的妝和名門貴女的妝是不一樣的。我不會畫青樓女子的妝容。”
“是嗎？我還以為，你會親自教她們。”姜姝說道。
“青樓有專門的人教，我也只會在青樓有新人來的時候露個面把個關而已。
“你既然不去這些風月場所，為什麼要開青樓啊？”姜姝好奇地問道。
“我不止開過青樓，賭場、酒樓、鹽場我沒有不碰的。我最厲害的時候，整個盛唐大半的青樓賭場酒樓都是我開的，那個時候我是權力滔天的帝師。”蘇清說道。
“我問的是為什麼。”姜姝強調道。
“因為在那個時候，這些地方是帶著灰色屬性的合法場所。這種地方，如果我不控制，就會有別人來控制，那還不如我親自把關，將一切掌握在自己手裡，起碼能保證這些場所在我的控制下不會失控。”蘇清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我去挑衣服了，你等我一會兒。”姜姝邊補充口紅邊說道。
“好。”蘇清點頭說道。
看著姜姝離開的背影，蘇清收起這隻盛唐宮妃專用的螺子黛，面色也從溫和變成了冷酷。
不是為了好掌控這些地方，而是為了找到你的時候能給你最大的保障。蘇清暗道。
姜姝再出來的時候，穿了一件素白的真絲旗袍，蘭花祥雲的花紋和一字襟襯得姜姝溫婉典雅，與平日的氣質大不相同。
“這件咋樣，我覺得跟你給我畫的眉毛很搭。”姜姝看著鏡子說道。
“好看。我給你弄頭。”蘇清笑著說道，眼神裡皆是濃烈愛意。
蘇清把姜姝的頭綁成麻花，再輕輕盤起，將一隻蘭花簪插入固定，手法熟練，一氣呵成。
“這是我這幾天剛學的，頭皮會不會很緊？”蘇清問道。
“剛剛好，你的手藝很不錯。”姜姝自內心的誇讚道。
“因為你這顆頭很適合用來做造型，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想說了。”蘇清笑著說道。
這顆頭……姜姝無語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