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灝簡直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那個疼愛自己的父王嘴裡說出來的。
霍澤灝退後兩步,向霍詞安行君臣禮,淡漠地說道:“兒臣今日為不祥之女冒失闖入,不分清白是非就怪罪父王,是兒臣魯莽,兒臣向父王賠罪。”
“澤灝,你不必這樣。”霍詞安有些後悔自己剛剛說的話,趕緊上前扶起霍澤灝。
霍澤灝在霍詞安扶起自己前,趕緊說道:“為了彌補兒臣的過失,兒臣自願請旨,全權負責調查這次的刺殺,還父王清白。”
霍詞安停住了動作,雙手停留在半空。
霍澤灝起身,說道:“兒臣告退。”
走到殿門,霍澤灝轉身補充道:“對了,兒臣建議父王還是去看一下五公主的婚禮比較好。五公主今日遇到刺殺,賓客肯定會說公主閒話。身為不祥之女,兒臣很難保證五公主會做出點什麼讓王上難堪的事情。畢竟,她可是不祥。”
說罷,便轉身離去,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宮殿門口。
回想到這裡,霍詞安只覺得心煩意躁。
原本以為,霍澤灝會跟自己的弟弟妹妹不親,卻沒想到,霍澤灝比所有人都重視血緣關係。
霍詞安自己都想不明白,最終還是去了霍姝的婚禮,是因為霍姝的不祥,還是因為對霍姝的歉意以及霍澤灝對自己的失望。
但不管是哪一種,當聽到霍姝在婚禮上仍然選擇維護王室尊嚴的時候,都放大了霍詞安內心的無情。
哪怕是給霍姝送了豐厚的嫁妝,也沒辦法填滿自己心中的空洞,更無法為自己的無情添上一層遮羞布。
秋風襲來,寒氣刺骨,卻遠不如心寒帶來的痛苦。
“王上,夜深了,早些休息吧,免得著涼。”姚公公說道。
“孤知道了,回去吧。”
城外
“殿下,在南邊現了一匹馬的屍體。”侍從向霍澤灝稟報道。
“帶我去看看。”霍澤灝命令道。
“是。”
在侍從的帶領下,霍澤灝很快來到了屍體在的地方。
北冥早已入秋,天氣寒冷,這匹馬也變得僵硬無比。
馬的旁邊甚至還有燒柴的痕跡和人的足跡。
霍澤灝蹲下仔細觀察菸灰和足跡,略微皺眉。
看情況,他們應該是往南走。但既然是刺客,就不應該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霍澤灝暗道。
不管是往東西南哪個方向,都是往周朝走去,但是僅僅過了半天,他們出不了北冥邊境。若是我及時趕到北冥邊境,遲早抓到他們,走這三個方向,實在是愚蠢。若是留在京城,更是冒險,毒巫沒有武功,大部分情況都是毒蠍與毒巫同時出現。但是也會帶來一個明顯問題,就是毒蠍容易被毒巫拖累。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要往北走。霍澤灝在心裡分析道。
“往北走?再往北就是極寒之地,他們要去那裡幹什麼?”一股不祥的預感在霍澤灝心裡油然而生。
隨即,霍澤灝向天空吹了一句口哨,一隻白鴿飛來。
“告訴姜太公,毒巫和毒蠍疑似前往極寒之地,目的未知。澤灝上仙將親自去打探。”霍澤灝對白鴿交代道。
白鴿迅飛走,轉眼間消失在了空中。
“來人。”交代完畢後,霍澤灝命令道:“把馬的屍體帶回去,備一匹快馬給我。”
“殿下,荒郊野嶺,沒有快馬。這匹馬還是這附近唯一一匹。”
“我們的馬呢?”
“我們帶的馬是城內專用的馬,跑不了長途。半夜帶它們出來對它們來說,已經是筋疲力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