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下的百姓都是姬姓之人的，若是此人不擁護姬姓，那也就不是他要愛護的百姓了。
“嗚嗚嗚……”
一天被揍哭八次的江耀祖坐在自家門檻上抹眼淚。
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
看到姬採言走了過來，連忙用袖子使勁抹了抹眼淚，乖巧的朝著姬採言露出了一個笑容。
眼睛鼻子都紅通通的，笑起來有些不好看。
但還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給了姬採言。
他聽二姐說了，二姐現在跟著姬採言做事，到月底了就能酬勞了。
到時候給他買糖吃。
身上被大姐掐的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傷都不怎麼疼了。
“疼不疼？”
姬採言一眼就看到了江耀祖脖子上被掐的手指印，還有袖口露出來的傷口。
藤條抽打、亦或者手指甲劃傷的痕跡。
江家二房分家的時候鬧得很難看，有里正在中間，江家人不會再打被踢出去的江家二房。
江大牛兩口子懦弱，不會拿孩子出氣。
想來是江招娣下的手了。
只一個照面，姬採言就知道了江招娣在家裡過的什麼日子。
趾高氣揚。
把自己當成真命女主，自以為周圍的人都是壞人，對她不好。
實際上，江招娣雖叫招娣，江大牛兩口子對待她們姊妹幾個，也都一視同仁。
只是因為江大牛兩口子沒有能力讓一家人過上好日子，讓江招娣覺得自己就是重男輕女的“女”。
“不疼。”
江耀祖眼中含著淚花，抿著嘴搖了搖頭。
從前溫柔的大姐，現在對他非打即罵，哪怕爹孃二姐三姐攔著，他也還是會被打。
不能說疼，不然背地裡大姐打的更狠。
有的時候，他都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一如他以前的玩伴二狗子。
二狗子是被後孃打死的，偷摸打了好幾天，沒有吃飯，躺在地上就死了。
他那天去看了一眼，心裡一點都不難受。
別人都可惜沒有了一個男娃，他卻在替二狗子高興。
他那個討人厭的後孃被休掉了，也沒有人會再打擾他休息了，他能一直躺在棺材裡睡覺。
永遠不會有人打擾他。
大姐每次打他的時候，他都想和二狗子躺在一起睡覺，想來二狗子不會嫌棄他的。
“你大姐在我家門口暈倒了，叫不叫人，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