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餘凡要挾你是不是?你告訴我餘凡在哪兒、我去救她!”
墨陽抿著嘴唇,眉頭微皺,忽而抬手發射暗器。
飛鏢直衝赤烏面門而來,赤烏拼命仰頭才躲過一劫。
再一回過頭,墨陽已經手持匕首架在了赤烏喉嚨前。
赤烏放下肩上的傀儡,傀儡後退兩步畏畏縮縮地躲在赤烏身後。
周炬拍著手走到兩人面前,滿意地笑了:“對嘛,這才是你的真正實力。”
赤烏雙眸含淚,委屈到了極點。
“墨陽姐姐,這些都是你教我的,我怎麼打得過你?”
墨陽空洞的雙眼泛起一絲波瀾,手裡的匕首卻沒有挪動絲毫。
“原來你這小東西也就這點能耐嘛,我還以為有多厲害,白白僱了這麼多獵手守株待兔。”周炬居高臨下睨視著赤烏和林殊。
“還有林殊……”周炬微微眯眼。
“你個賤人,原來也知道怕?”
“不許你說我娘!”赤烏大喊一聲。
周炬兩眼一瞪:“我不止說,我還要讓你娘遊街示眾!當眾凌遲!”
周炬說著就伸手要從赤烏身後把林殊拽出來,下一秒,赤烏猛地朝他手臂撲過去。
而墨陽的匕首不知為何竟也往後挪了幾分。
赤烏死死扒著周炬的手臂,狠狠下嘴。
“啊!!”
周炬發出鑽心刻骨的慘叫,手臂彷彿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斷裂聲。
赤烏能咬碎骨頭的咬合力終於派上了用場,她咬完小臂咬大臂,硬生生把周炬的右手臂咬成了斷裂的甘蔗。
周圍的獵手這才反應過來,一股腦地衝上來、拉赤烏的、拉周炬的,還有矇住周炬眼睛免得他掙扎的。
周炬一邊哭喊一邊大罵:“一群廢物!打她啊!”
不等眾人動手,赤烏就鬆口了。
嘴角流著不屬於自己的血,赤烏揚起下巴、露出驕傲的表情:“咬死你!”
周炬被手下塞了一口藥丸止住了血和疼痛,這才恨恨地望向赤烏。
“小畜生……”
赤烏一頓。
這個稱呼讓她再次想到了曾經的那些人……
不過這一次,她不會那麼容易被打擊到了!
“我才不是小畜生,你才是!你是大畜生,你要殺你爹!豬狗不如!”
赤烏是主動要求跟林殊學的這些話,因為她發現吵架是門技術活,要吵贏需要很多技巧。
比如現在,周炬罵自己畜生,她不僅要罵回去,還要引到別的話題上加倍攻擊。
周炬果然被激怒,冷臉道:“我就是要殺他,不過他可不是我爹!”
“我的親爹親孃早就在那場災難中死了!他又何嘗真的把我當兒子?他養我不過像養一條小貓小狗罷了,就連後來的周全都比我的地位高!”
赤烏:“若是假的,你早不該坐在副會長的位置上!”
周炬冷笑:“那是因為他無人可用,兒子死了,剩下兩個收養的孩子,一個是我,一個是周全。”
“周全是個傻的,他不可能交給周全,又總不能放心把這座城交到別人手中吧?所以我不過是他權衡之下迫不得已的選擇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也就是我演得好,若我不順著他的心意、像條狗一樣鞍前馬後地伺候他,他又怎麼肯放權給我?”
“這都是我應得的!”
周炬最後一句話喊得格外大聲,又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樣。
周圍一片安靜,周炬也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深吸一口氣:“把她們兩個拉開。”
兩人被各自拉開,雖然知道對面是傀儡,但赤烏也不得不演一段,對著林殊大喊:“娘!”
“放開我,我要找我娘!”
周炬來到林殊面前,看著低眉順眼的林殊,心裡說不出地暢快。
“你不是很得意嗎?”
“憑你們還想查我?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這就帶你去老爺子面前,讓他瞧瞧他口口聲聲前途無量的人到底多沒用。”
“不用你帶。”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在兩人身後,兩人回頭看去,十三竟攙著周撫安站在了門口。
周炬先是一慌:“你們怎麼……”
怎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