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上前想阻攔蘇韻香,蘇韻香拍了拍杭舒章的手,朝柏老淡淡說道:“燈不撥不亮,理不辯不明,既然有此疑問自是親去試驗藥性,而不是逼著人家拿出完好藥方來。”
柏老被蘇韻香這兩句搶白,心下羞愧。
自己還當真是老糊塗了,一聽疑難雜症有解救之方就急糊塗了,不是想著去驗證而是想找人。
找到人聽得是杜撰就生氣譴責,是出了京都把養氣功夫也丟在京都沒有帶出來麼?
柏老站起來朝杭舒章賠禮道歉:“是老夫失態了,還請杭先生恕罪。”
杭舒章側身避開,不敢受柏老的禮,上前扶起柏老,“柏老醉心醫術,何來的罪過,更何況是在下胡鬧在先。”
柏寧也上前扶住柏老,“爺爺何必這般低姿態。”
柏老看著杭舒章再看看蘇韻香,指著蘇韻香笑著問杭舒章,“這位是你妻子?”
“是。”
“你有個明事理的賢妻,妻賢夫少禍,小子眼光不差。”柏老被蘇韻香一句話說得通透,當下放開了心態,笑眯眯的讚了一句。
蘇韻香被柏老這一句話說的面頰泛紅,杭舒章看一眼蘇韻香,而後才接話,“多謝柏老誇讚。”
“行了行了,老夫要去驗證這地龍的藥性去了,平白浪費許多時間。”柏老搖頭嘆息,舉步要走,忽的想起來一直沒說話的秦桑,轉身朝秦桑微微點頭,“老夫告辭。”
秦桑這才開口說道:“柏老請慢走。”
送了柏老出門後,秦桑笑著看蘇韻香,“表弟妹這脾性倒是火辣,正好補了絮娘這優柔性子。”
杭母點頭,“是這理。”
蘇韻香原本就被柏老一句賢妻說得羞愧,昨日還吃醋胡鬧,今日得一句賢惠稱讚,當真是諷刺,現下又被秦桑一句脾性火辣,心頭只覺自己鋒芒太過。
之前在添香樓裡整日陪著小心,猛一脫籠有些收不住性子。
“韻香知錯,往後韻香會收斂脾氣。”
杭舒章走回來說道:“不必,韻香這般就很好,我整日瞻前顧後就怕惹來禍端,可禍也沒少來。”
杭母說:“一家人,該什麼樣就什麼樣,若是在家都小心謹慎,哪還有什麼家的樣子。”
蘇韻香鬆了一口氣,連忙答話,“是,謝過母親。”
秦桑大大咧咧的說:“還是在姨母這裡自在。”
杭母佯怒斥責秦桑,“少說些好話來哄我,你們這些皮猴子都是被我慣壞了。”
杭舒章插話,“桑姐姐要搬來與母親同住麼?我去幫忙搬行禮。”
秦桑搖手,“我白日裡來就好了,現下這副樣子住進來多少有些不便。”
“也成,那你今日還是陪著姨母吧。”杭母拉著秦桑。
蘇韻香和杭舒章見狀,雙雙告退回房理話本。
“絮娘。”剛關上房門,蘇韻香就軟聲叫了一聲杭舒章。
杭舒章心頭暗叫不好,怎麼感覺韻香在調戲自己?
“韻香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