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男子,害怕他納妾,害怕他出去拈花惹草。
夫君是女娘,也害怕她移情別戀。
男子也好,女娘也罷,全看一顆心。
若是心思不純,女娘也是可以拈花惹草。
蘇韻香垂著雙手於腿上,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杭舒章被迫北上,肩上擔著生死攸關的使命,一路上壓得心頭鬱郁。
昨夜好不容易與蘇韻香心意相通,心情舒適。
卻不曾想,女娘莫名其妙的就會生氣。
不是第一次見到蘇韻香生氣了。
可杭舒章依舊琢磨不透。
見到蘇韻香落寞的嘆息,杭舒章說道:“韻香,你我夫妻一體,有何不悅之事不能言明?”
蘇韻香抬眼去看杭舒章。
只見杭舒章的臉色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
絮娘不止是自己的夫君,她還要出去面對別人,和別人打交道。
自己卻因為一些話語,莫名其妙的吃醋。
她那麼多事情,卻還能細心的現自己細微的情緒變化,和顏悅色的詢問自己。
絮娘已越過了許多人,她現在就在自己身邊,自己何苦還要與她鬧脾氣?
這不是一個妻子該做的事。
自己該為她分憂解難才是一個好妻子。
蘇韻香在心裡開解了自己。
“我無事。”
杭舒章半信半疑的看著蘇韻香,臉色確實好了許多,口氣也不復方才那般冷硬。
“若是我哪裡做得不好,韻香一定要說出來,悶在心裡久了會患上鬱疾。”
蘇韻香主動伸手去握杭舒章的手,口氣軟了下來,“我真的無事,若是絮娘哪日厭了韻香,請絮娘一定早日言明。”
所以,方才自己是做了什麼事讓韻香不安了麼?
杭舒章回想了方才與榮棠公主的對話,榮棠公主除了說“早日遇見自己就好了”這一句比較曖昧,其他話語均是常話。
而自己回了什麼話?自己寬慰榮棠公主得償所願......
這根本就是兩碼事。
榮棠公主若是早一些遇到自己,她就能和顧夢尋早日雙宿雙棲。
自己祝她得償所願不過是客套話。
可眼下無法對韻香說明此事。
“韻香,你要相信,你心向我,我心如故。”
蘇韻香得了杭舒章這一句話,心頭一寬。
自己怎麼患得患失了?這不是自己一貫的性格。
“是,韻香知曉了。”蘇韻香雙手握住杭舒章的手,霸道的說:“以後不許瞧別的女娘一眼,榮棠公主也不行。”
杭舒章哭笑不得,合著成也榮棠公主,毀也榮棠公主。
不過看到蘇韻香恢復了以往的霸道性子,語氣中卻帶著幾分患得患失,當下覺得蘇韻香有趣至極。
抬手撫上蘇韻香的臉頰,柔聲道:“好,以後,我都只瞧你。”
蘇韻香沒有想到杭舒章會溫情脈脈,一本正經的說著如此鄭重的話語。
自己屬實有些無理取鬧了,蘇韻香愧疚得不敢和杭舒章對視,偏著頭移開了視線。
“絮娘想吃什麼早茶?我去廚房看看。”蘇韻香看著天色差不多到了辰時初,轉了話頭。
杭舒章眉頭一挑,這就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