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問,別人也會說虐待正妻遺留的孩子。
總之不論繼母如何做,旁人總有話說。
“韻香。”杭舒章連著叫了好幾回,蘇韻香才從自己的思緒裡抽神回來。
“絮娘,怎麼了?”蘇韻香看著杭舒章擔憂的神情,開口問道。
杭舒章嘆口氣,“該是我問你怎麼了?”
“無事,就是想起家人罷了。”
“從未聽韻香提過家人,可有音信?”之前蘇韻香沒有說起,杭舒章也不好詢問,現下既然說起,自然而然的就好說了。
蘇韻香搖頭說道:“並無。”
杭舒章見到蘇韻香不願說,也不好再問。
秦桑在旁邊說道:“你們還是好好考慮入京之後該如何面對姨父吧。”
“絮娘給我一紙放妻書便是。”
她怎麼就能風輕雲淡的說出這句話?
聽著蘇韻香淡淡的口氣,杭舒章心頭複雜無比,雖則自己陰差陽錯的娶了她,可相處這般久了,早已習慣她的存在。
是了,她原先就只是借自己身份脫身添香樓罷了。
又不會與自己糾纏多久,自己也不是個真的男子。
如何妄想將她據為己有?
“好。”
聽著杭舒章遲疑卻清晰的一個字,蘇韻香心頭閃過失望,絮娘怎的就不是個男子呢?
若她是個男子,縱然被驅逐出杭家,自己也願與她同甘共苦。
縱然沒有功名,不能入仕,混跡山野也很自在。
不對,不對,自己在胡思什麼?此生絕無可能。
寫了放妻書,絮娘才能好好的待在杭家,上有父母兄長庇護,下有幼弟敬愛。
這一場姻緣,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不會長久。
秦桑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想商議一下如何解決絮孃的問題。
這兩個人卻是直接一刀切中了最要害處。
不過只有這個辦法才能徹底解決問題。
兩全其美。
可這兩個人好似都不開心。
秦桑很有眼力見的趕緊開溜,好好的自己提這個話頭做什麼?
說不得姨父樂見其成呢?
姨母都接受了,姨父能置喙?
表兄也未曾說什麼。
......
兩個人沉默中回神,秦桑早已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