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辭別秦桑出了侯府。
遇上了裴桓歸來。
裴桓見到杭舒章之後,熱情的打招呼:“杭先生,哦,不對,杭小姐,可是來找內子敘舊?”
杭舒章點點頭算是見禮,淡淡說道:“在下還有事,告辭。”
不理會裴桓想要邀請杭舒章留下用飯的提議,緩步走回客棧。
剛回到客棧,魏丁來和許執一起來訪。
魏丁來道:“二郎啊,哦,不對,杭小姐。”
杭舒章嘆了口氣,“還是叫二郎吧。”
“二郎啊,聽說你要跟小三兒成親,是不是真的?”
“半年前,你鬧的那一出,當真是嚇到我了。”
“你說你好好的一個男子,怎的就突然變成女娘了?”
“......”
杭舒章聽著魏丁來一連串的話語,根本不給人說話的機會。
許執靜靜的看著杭舒章。
原先自己便對她有感,誰料她竟真是女娘。
瞧著神色好似比之前差了許多。
不知是路上顛簸,還是因為思念蘇小姐才消瘦至此。
若是真的娶她為妻......
會委屈她的吧?
在洞清縣,見過她溫潤淡雅的說書模樣。
在永京春日宴上,見過她憑藉才智力挽狂瀾的模樣。
在歸宣國途中,見過她揚鞭驅馬對沖刺客的模樣。
在審理刺殺案時,見過她殺伐果斷,不容一絲私情的冷酷模樣。
面對世俗禮教,倫理綱常逼迫之時,她敢掀開那一層遮羞布,坦坦蕩蕩的吐露對蘇小姐的心思。
這樣的女娘,自己稀罕。
但,自己配不上。
許執在心頭苦笑一聲。
魏丁來見到兩人根本不聽自己說話,停了聲音。
杭舒章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許執。
要說兩個人有交情,那也是有一點的。
不過那點子交情跟沒有一般。
現下當面對上,杭舒章對著許執淡然說道:“對不起。”
許執沉默著,沒有答話。
魏丁來說:“別說對不起啊,二郎你沒有對不起誰。
要是我早些知曉你是女娘。
我怎麼都要讓我父親前來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