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大逆不道,忤逆......”
“咳。”杭父的話還沒說完,杭母當即咳了一聲。
杭父這才反應過來,要是自己責罵兒女忤逆不孝,那自己也會落得個修身不齊,治家不嚴的名聲。
“絮娘被人拐走了。”杭致清輕飄飄的甩了一句話出來。
“什麼?”杭父怒氣衝衝的站起來,“絮娘被拐你怎麼不早說?還穩穩當當的吃完晚食,拖到現在才告訴我?”
“還烏七八糟的說絮娘娶妻的這些小事做什麼?絮娘被誰拐了,報官了麼?怎的不去營救?”
杭母和杭致清對視一眼,杭父氣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我跟前打眼色,快說啊。”
杭致清心想,方才還罵得大聲,喊打喊殺的,現下一聽說絮娘被拐就急成這樣。
“看衣甲是禁衛軍,領頭的是個女娘,當時不知什麼來路。”
“回來的時候我已到宣京府去報官,接案的捕頭聽了之後說那是永國榮棠公主的儀駕,關於榮棠公主擄人報案已不下百件。”
杭父頹廢的坐下,這榮棠公主來到宣京不過七八日,所鬧之事自己也有所耳聞。
到京後的第二天就聲名大噪,當然,全是不好聽的名聲。
無一例外,所犯之事全是強擄貌美的年輕男子。
可惜聖上縱容,所參奏本一律壓下不。
杭父愁得唉聲嘆氣,“這可如何是好?”
“我明日去公主府拜訪,看一下能不能說動公主放人。”杭致清也緊跟著嘆息一聲。
杭父搖頭,“沒用的,榮棠公主油鹽不進,龐宰相的小兒子前幾日也被擄了,據傳龐宰相已經請見聖上多次,均被拒了。”
“這榮棠公主是什麼來路?一個鄰國公主怎的在宣京這般胡作非為?父親可知?”
“據傳永國皇帝只有這一個女兒,榮寵得很,生母是咱們宣國的姝宜大長公主。”
杭致清皺眉,這兩頭都是難纏的主,永國皇帝太遠不消說。
宣京內的當今這位卻是叛逆得緊,越不讓乾的事越是要幹。
所幸也只是小事上與朝臣唱反調,大事上撒手不管。
“那現下該如何?唯一能做主的聖上都縱容榮棠公主胡來,就沒有人能治她?”
杭父搖頭,“若是能請動皇太后,興許聖上能聽幾分。”
“現下母親沒有誥命,想入宮都無法。”
杭母倒是覺得,章兒被擄也好,不用面對這老頭子的怒火。
公主是女娘,章兒也是,頂多吃些皮肉苦頭,至於名聲什麼的,早就沒了。
人先活下來要緊。
三個人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束手無策。
蘇韻香翻來翻去的睡不著,也不知絮娘如何了?
爬起來臨窗瞧著月光。
是不是白日裡自己所許的願望太令菩薩為難?
以致絮娘才有此劫難?
臨窗的人雙手合十對著月光祈禱,“老天爺,月神娘娘,各路神仙,信女蘇韻香,願折壽十年換得絮娘平安歸來。”
蘇韻香愁眉嘆息到子時,實在睏乏才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