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棠氣得跺腳,大罵道:“真是吃飽了閒得慌。
為了名聲,那些言官什麼都要插一腳,氣煞人也。”
榮棠公主罵完言官才想起來,“對了,怎的此次你娘子未曾跟來?”
“她有事未曾跟來。”杭舒章淡淡的說著。
榮棠公主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都是女娘,縱然......亦不會有身孕,她有什麼事比跟著你還緊要?”
榮棠公主說得隱晦,杭舒章卻是聽明白了。
當下不知要怎麼解釋才好。
“她回鄉探親去了。”
榮棠公主一臉瞭然,點點頭。
這倒是說得通。
杭舒章詢問榮棠公主和顧夢尋的近況。
榮棠公主滿面春風,臉色比三月桃色還豔上三分。
溫言軟語的訴說著近半年來和顧夢尋的情感變化。
杭舒章聽著榮棠公主說她與顧夢尋如何遊園賞景,如何踏馬遊街。
如何泛舟觀風,如何月下對飲。
樁樁件件,旖旎纏綿。
無怪顧夢尋那般鐵骨錚錚的女娘都變得含羞帶怯。
溫柔鄉是英雄冢。
榮棠公主與禮寧所行之事。
自己與韻香卻是一件都沒有去體會過。
與韻香成親後,先前韻香不知自己身份。
坦白後父兄歸來,進京路上被擄,再急忙奔波來永國。
並無一絲閒暇時光與韻香去遊賞。
上回在永京之時,亦不過出來了兩三日。
身有要務,並不敢如何放肆。
歸去途中有使團其他人在,不敢暴露身份,亦不甚盡興。
現如今,卻只剩自己形單影隻。
杭舒章斂去雜亂心思,溫聲說道:“恭喜公主得償所願。”
榮棠公主一臉的嬌羞,頗有些不自在的說:
“讓絮之見笑了,我自與夢尋姐姐訂婚來。
先前玩得好的幾個世家小姐均被家中長輩禁足。
不許再與我往來,夢尋姐姐忙於軍務,我一個人苦悶已久。
見到絮之後太過歡喜,一時忘形,絮之莫怪。”
杭舒章搖搖頭,不甚在意。
“女娘與女娘成親之路何其艱辛,公主和禮寧能走到今日,極其不易,是該高興。”